上午十点、上海市政府。
周秋月走进了女厕所。
厕所是老式的地沟型,以整条地沟相连,在最顶头的厕位用拉绳放水箱里的水冲刷。
整间厕所里总共有两排各三个共六个厕位,每个厕位都用半封闭的单扇木门遮挡,可以从下面看到有没有人在里面。
周秋月弯腰扫视一圈,确认厕所里没人后走进最顶头的一个厕位。
她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纸袋和一个打火机,打着火机后点燃纸袋。
纸袋很快就冒起了黑烟,等到纸袋烧掉大半时周秋月将它扔进地沟。
地沟里的纸袋很快就烧成灰烬,周秋月拉下水箱上的拉绳。
看到一切都被冲刷干净后,周秋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
下午一点,上海市警察局。
周春生坐在办公桌后面,桌上摆着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
早晨坐车来警察局时他问林飞,戴笠除了那一封刺杀汪精卫的电报外还有没有发过其他消息,林飞告诉他什么都没收到。
据他在重庆的内线发过来的消息,戴笠自己已经开始运作在上海刺杀汪精卫并且正在协调杀手到上海执行这个任务,而且整件事戴笠在上海站至今只和赵理君商量过。
他知道自己被架空,戴笠对他已经不信任。
思索一阵后,周春生提起了笔:
【
父亲钧安:
前信已发数日,不知父亲是否收到,甚盼回复!
生意场上风云莫测、瞬息万变,吾深感独木难支。
再加上前阵体感风寒,身体始终未能恢复,吾实是心力交瘁、无以为继。
为保住父亲上海基业,吾自愿重回北方或回父亲身边尽孝以避兄弟内斗、叔嫂不和。
相信兄嫂合力足以守土开疆,建功立业。
翘企示复!
幼子北山敬上!
己卯年二月念四
】
写完后,周春生将信纸折好塞入一个空白信封,将信封封好后塞进了上衣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