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爷可是我这儿的长期顾客,包了三个奶妈专为他一人服务,其中一个奶妈说他屁股上有个痦子,没阴毛,家伙短,估摸也就七八厘米,缺个蛋。”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独蛋老大”,瞪着眼看幸子,一脸不可思议。
她说她也是头一回见,不影响功能,就是不美观,算是一种身体缺陷。
说完她自己也笑,“那么多混子的头儿,谁能知道他裤裆里就藏着一个蛋,我琢磨这麻爷比一般头目下手狠,也有这方面原因,男人嘛,爬的再高,那方面不行,也是自卑的。”
正说着,一个奶妈敲门,幸子说进。
奶妈将刚才伺候的官爷床上那点事儿抖了个干干净净,递过几张照片后转身走了。
幸子将照片收好,她告诉我们以后这些黑道白道为难周震国,不用硬碰硬,这不就是最好的把柄吗?
我听得惊出一身汗。
如果有一天川岛幸子死于非命,我一点也不意外。
混风月圈混到她这个水平,相当于混黑道混成萧沐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她明面上风光得很,私底下想弄她的大有人在。
要不是碍于她是前警长周震国的情妇,攥人把柄拿捏人心,随便一条都够她死上几回。
萧鹤对拉皮条不感兴趣。
他宁愿刀尖舔血,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靠女人身体赚钱,他觉得臊得慌。
这个男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告诉幸子收敛些,周震国能保你一时,时间久了,路上石子多,容易绊倒。
川岛幸子倒是挺无所谓的,“萧少爷,女人一旦和黑道沾边,以后的路就阴暗得很。”
我说你不记录这些不就没事了吗。
她翘起指甲哟了声。
“小妹妹,明知犯法要坐牢不还是有人去犯吗?到了这个位置,谁控制得住自己的贪念,可以用来胁迫别人生财的筹码摆在眼前,你不去夺吗?得亏你身边跟了位大爷,否则把你扔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花场,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浑身僵硬坐在沙发上。
心口好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堵得难受。
我怎会不知这行的阴暗。
权势,金钱,美色,盘根错节构成了一道暗无天日的蛛网。
接近的人被诱惑,套住出不去。
想出去的人身上捆着枷锁,轻易摆脱不得。
人性最卑劣无情的一面,在这个黑暗社会里暴露得彻彻底底。
老百姓永远不会知道,阳光之下的阴暗角落,竟是如此肮脏堕落不堪入目。
每当我亲眼目睹风月圈里没有发生在我身上的丑陋。
我就越是感谢督军。
他是救我于水火的恩人,他带我离开了地狱,在我十八岁这年给了我一场盛大救赎。
萧鹤搂着我起身要走。
川岛幸子眼看合作不成,说找个机会吃顿饭。
Sedona酒店满汉全席,怎么也得赏老周个面子吧?
萧鹤正打算拒绝,旁边包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叫声如同被活活剥皮的母狼,凄厉尖锐。
我们仨同时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冲进去。
十娘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血顺小腹流淌一地,将白花花的身子都染红了。
脚边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中,赫然是一粒刚咬下来的还新鲜热乎的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