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着走着,常升却忽然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杨兄为什么就是愿意留在这宁阳县,若是能调到京城去为官,我们兄弟便可以常常向杨兄请教,说不定还能一起去青楼喝酒。”
常茂也嗯了一声道:“杨兄什么时候去一趟京师?我们兄弟两个没什么本事,但是要说到京城的哪个青楼花舫更好,那我们兄弟两个可是门清。”
杨大知县顿时心动,然后杨大知县又立即拒绝:“两位公子说笑了,朝廷自有法度,且下官又是宁阳县的知县,如何能跑到青楼去玩耍?”
没办法啊,尽管杨大知县做梦都想过上躺平摆烂的咸鱼生活,也十分向往秦淮河畔的青楼花坊,恨不得天天都能勾栏听曲,但是朱重八那个老登不许官员去青楼,他才不管官老爷们去青楼是玩雅的还是玩俗的,只要被他逮着就会把官老爷和青楼女子一起斩首。
这个规定并不是专门针对杨大知县设定的,而是针对所有的官老爷,只不过恰好误伤到了杨大知县。
而在常氏兄弟看来,别人去青楼可能要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但是杨大知县去青楼却只是冒着挨揍的风险,两者之间的风险程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实际上,哪怕是有砍头的风险,京师的那些官老爷们还不是该去的照样儿去,只不过是从明目张胆变成了偷偷摸摸而已。
只是杨大知县忽然提到朝廷法度,常氏兄弟却也不敢再劝。
常茂向着杨大知县拱了拱手,说道:“是我们兄弟俩孟浪了,一时间竟忘了杨兄还是官身,还请杨兄不要怪罪。”
杨少峰笑了笑,直接岔开了话题:“对了,两位公子这次能在宁阳县停留多久?”
常茂道:“这一次来宁阳,太子殿下并没有给我兄弟二人定下归期,只说看杨兄这里有什么要吩咐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兄弟二人去做的,杨兄尽管吩咐便是,若是没有的话,我兄弟二人也可以在宁阳县多停留个三五天。”
杨大知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带着兄弟二人进了县衙安顿好,又宴请过兄弟两人之后,杨大知县才让跛五带路去寻杨青。
刚一见面,杨大知县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杨大夫,王大夫,本官这里有一些想法,还望两位能够指点一二。”
杨青直接向着杨大知县拱了拱手,说道:“杨县尊请说。”
杨少峰把按顿配置汤剂并且磨粉的想法说了,而杨青却是皱起了眉头,说道:“按顿配置汤剂不难,像小柴胡、麻黄汤等方子都是现成的,可是千人千患,每个病患的疾症都各不相同,必须得根据个人的情况调整用药才是。”
“若是像杨县尊说的那般,只是配置出小柴胡或者麻黄汤,那这药效可就要差了许多,很难起到对症下药的效果。”
“不过……”杨青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杨县尊的这个想法倒也算得上奇妙,可以试试。”
杨大知县又继续说道:“除了配置方剂之外,本官还有一事,就是想请杨大夫和王大夫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提炼出最简单的望诊方法。”
杨青微微一怔,问道:“最简单的望诊方法?”
杨少峰嗯了一声,说道:“比如说啊,左手脉像主气,右手脉像主血,左手寸关尺代表心、肝、肾,右手寸关尺代表肺、脾和命门。再比如说舌苔黄腻、白薄,汗多与少,畏寒与否,让人只要通过这些这些简单的望诊方法,便大概能确定是风寒还是湿热所致,又该用什么药来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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