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就是说说,覃雨霏和古逸风没什么动作交流,即便想有,长辈在场也多有不妥不是?
“雨霏,你老家是哪里?”
古逸风终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秦北的大山里,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秦北?那可是高原啊。”
“是啊,放眼但见黄土,嘻嘻,想去看看不?”
这时,覃妈也插嘴道:
“小风这样的一定不习惯,一身干净衣裳,出去小半天,就脏了。”
母女俩都很健谈,也不怕生。
古逸风觉得和她们娘俩在一起,很有一种亲近和谐的味道。
这种感受,在申江未曾有过。
“你爸呢?怎么不一起来帝都玩儿?”
古逸风忽又问道。
覃雨霏没有吱声,覃妈叹了口气道:
“雨霏她爸已经不在了,都过了好多年。”
说着又看了眼覃雨霏。
古逸风觉得覃妈的样子,并没有为覃爸的离世而悲戚,反倒是充满了对覃雨霏的心疼和歉意。
覃雨霏怔怔的出了会儿神,然后举杯喝一口茶,淡淡道:
“我二十岁那会儿,老爷子得了绝症,需要手术,家里七拼八凑的,也没几个钱,差了五万。”
“那时候,我们老家几乎没人拿得出这些钱。”
“后来有个媒婆说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有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有钱,只要女娃年轻长得好,他愿意出五万聘礼。”
“那男人比我大十八岁,以前一直在西山煤矿挖煤,赚了些钱,但是年前死了老婆,而且一直没有子女,于是想再娶一个。”
听到这儿,古逸风明白了缘由,便道:
“于是你就收了聘礼,嫁给了那个男人?”
覃妈替雨霏答道:
“雨霏太孝顺,都没有见过那男人,便一口答应下来。”
“她爸总算做完了手术,但他这病已经到了晚期,即便手术做得很成功,也就续了三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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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拿出手帕擦拭眼泪。
接着又继续道:
“雨霏她男人一年就在家住上三个月,剩下的时间,都在西山煤矿打工挖煤。”
“两个人没啥共同语言,年纪又差了一大截,两年下来,也没怀上孩子。”
“雨霏趁男人不在的时候,便跑去西京打工,我也到处打零工,希望可以攒些钱出来。”
古逸风问雨霏道:“老爸既然不在了,还拼命辛苦打工干嘛?”
覃雨霏淡淡道:
“我男人生不出孩子,他之前的老婆跟了他十几年,没有孩子,我跟他两年,也是没有动静。”
“我跟他说,我去赚钱,把聘礼钱加倍还他,请他答应跟我离婚。”
“他没反对,算是默认。”
“结果,四年后我和我妈攒够了十万,便和他离了。”
听到这里,古逸风长长吁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