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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一点小伤。”江与风不在意地回答,将纱布按在伤口上止血。
萧肃站在那里等他止血后,才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忙完回房间时,电话已经挂断了。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萧肃拿了手机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旁边的江与风瞟了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萧肃这么烦闷。
在他们认识的20多年里,萧肃的情绪一直都很稳定,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成熟。即使父母吵架互殴,萧肃也只是拿上作业到他家里住一晚,等父母都冷静下来才回去。
江与风无奈叹气道:“想想贝多芬……”
萧肃果然笑了一下。
上周末萧肃非要拉着江与风看电影《勇士》,其中一个拳击手角色在训练失去节奏感、逐渐暴躁时,教练就会让他想想贝多芬的旋律,沉浸其中,冷静下来。
萧肃以前训练时,也喜欢听钢琴曲。
笑完,他又忍不住叹气。
原本他已经实现了梦想,用比赛的奖金和多年的存款,以及当年因伤退役的赔偿金,全款买下了现在住的两室一厅。他计划着当一辈子的散打教练,就这样一个人平淡的过下去。
结果今年,他不仅把江与风接到了家里,还招惹了陆乘澜。
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透过云层,穿过阳台落地窗,顺着实木地板,一直落到了沙发边。
室内也变成了暖暖的橘黄色。
他平淡温馨的一人生活,却成了泡影。
“到底在烦什么啊?老板要你负责?”江与风问。
“怎么可能!”萧肃差点笑了。
“你们老板是个玩咖吗?”江与风突然好奇了。
“大概是吧。”
萧肃上班一周,只有第一天是下班就把陆乘澜送回家的。
接下来的几天,陆乘澜每天下班后都有地方要去,要么是夜店,要么是餐厅约会,身边总是花团锦簇。
当然,老板的私生活与他无关,他都是在车里等着陆乘澜的电话,或者先回家。
唯独昨天,陆乘澜让他陪着进去,结果就出了大事。
“玩咖不会在意你这种小角色的,所以你也没什么好烦恼的,”江与风关注着他的表情,歪头说道:“除非你动心了……”
“我没有。”萧肃否认。
——
周一早晨,萧肃出门时,把陆乘澜的领带夹装进了口袋里,准备上班时还给他。
他出门很早,坐了公交车,又步行了一阵才到陆乘澜住的地方——北辰中庭别墅区。
第一天来时,陆乘澜就给了他通行证。
走到别墅门口,萧肃给陆乘澜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声音是低哑的,被吵醒却没有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