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料想的差不多。
在上下异心的组织内,Boss不知何时已不再是那个全知全能的神秘存在了。
而明知卡普利斯与琴酒有关联,依然派遣银发杀手充当对付他的“恶人”,是Boss的恶趣味?还是说,他对自己的洗脑手段太自信了呢?
自信琴酒绝不会有异心。
“是你吧。”
在银发杀手踏入这个审讯室的那一刻,泽田和尘便已然猜到,“这些情报的提供者。”
见琴酒不回话,次子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听边车的提问我就知道了,决定性证据他们一个没有掌握——是你隐瞒了,对吗?”
“谢谢你……琴酒,又欠了你人情。”
他尾音下沉,眉目逐渐柔和,眼中诚恳而隐含银发杀手并未察觉的某些情愫。
……或许是感动?至少,泽田和尘现在明白,他十几年的努力并非白费。
琴酒——不,黑泽阵,大概……终于回到他身边一部分了。
“你谢得太早了。”
不知脑子里闪过什么诡异的计划,琴酒冷着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分外残忍的笑容。他走到审讯室内自带的刑具台上认真地观察着,像是在做挑选。
次子的感动顿时消失,他立刻警觉起来,“你要干什么?”
一溜望过去,琴酒略显失望地发现没有一个顺眼的刑具。最终,他掏出兜中的伯。莱塔——还是这个顺手。
转身,在次子略显惊恐的视线中,琴酒提溜着他的领子将人无情地再次丢在冰冷的地上。趁其愣神间一脚狠狠踩在胸口上,把人难受得直接闷哼出声。
“想要保守住秘密而让咱们不以‘叛徒’的身份离开这里,又能让那位大人满意……”
上膛,枪口在次子的身上上下游移,最终对准了并不致命的上肢,琴酒的笑容可谓开朗至极,“‘苦肉计’必不可少。”
“等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嗷!”
……
半小时后。
边车在外等待许久,直到快失去耐心,方见大门打开。
琴酒走出,点燃一支烟,淡然地瞥了一眼他道:“卡普利斯太不禁玩,我还没动真格,就已经快不行了。”
“真是遗憾……我还以为会是一场尽兴的游戏。”
闻言,边车面色微变,“什么?”
他推开琴酒,急步踏入审讯室内,望着狼狈昏迷趴在桌上生死不明的卡普利斯,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摸着他脉搏处规律的跳动,方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微弱,但还算健康,死是死不了。
边车面色沉下来,回头注视着组织的王牌杀手,冷声道:“他有交代什么吗?”
“谁知道呢,”琴酒挑衅般笑着,“光顾着欣赏他的惨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