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程容简是一身的睡衣,正站在窗口抽着烟。他缓缓的吐了吐烟雾。问道:“怎么样了?”
阿北就往屋子的方向看了看,声音沉沉的说:“还没有找到程谨言,但是。陆孜柇过来了。”
他的语气算不上是轻松,陆孜柇对他们来说,不知道是敌是友。虽然现在大家已经没有了利益关系。但当初他在沿河做的那些事,很难想象他现在会突然变好。
程容简夹着烟的手就顿了顿,问道:“他在那边干什么?”
“应该是来找程谨言的。”阿北微微的顿了顿。接着说道:“他找上了江小姐,不知道想干什么。现在他就在江小姐这边,我在外面守着的。”
阿北说到这儿,稍稍的迟疑了一下,又说道:“这边的事情您不用担心,好好的养伤。我一定不会让江小姐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程容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应了一声好。
他的声音是有些沙哑的,大抵是烟抽得有些多了。
阿北并不愿意他操心这边的,沉默了一下。问道:“您的伤怎么样了?”
在帝都的时候他的旧伤突然复发,他自己应该是知道硬撑着的。回去的时候体内已经引起了发炎,医生要求卧床静养。
以前落下的病根是不好治的。只能是慢慢的调养回来。
程容简就淡淡的笑了笑,说:“老毛病你不是不知道,能有什么事。”他说到这儿,不等阿北说话,又继续说道:“陆孜柇那边盯紧些,他的善意,未必可信。”
他的眉头是皱着的,显然是担心着江光光那边的。
阿北就应了一句好,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会提醒江小姐。”
程容简就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下,问道:“她见过你了?”
这句话显然是白问的,阿北都说会提醒她了,肯定是见过了她的。
程容简的喉咙里微涩,任由着指间的烟火燃着,顿了一下,不待阿北回答又问道:“她说什么了?”
当初让阿北炸死,确实是无奈之举。但他没有告诉她,这也是事实。
阿北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沉默了一下,说道:“她什么也没有说。”
电话那边的程容简这下就没再说话了。胸腔里的疼痛那么一点点的扩散开来,他就那么拿着手机恍恍惚惚的站着。指间的烟火一点点的燃尽,过了那么许久,他才挂断了电话。
阿北听着电话里的占线声,也没有再拨回去,站了会儿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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