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番的调查,如今已经确定那两人分别是一名十六七岁的亚裔女子和一名年龄稍大的非裔男子。在机场那边实施袭击的也是这两人,正是这两人驾车冲撞了无辜的旅客造成了数人死亡数十人受伤的机场惨案,可以说这两人和那名亚裔男子是这个恐怖组织的三个主要执行人。
但旅行公交车上并没有拍到这两个人上车,可是地铁的摄像头却又拍到了这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们已经知道那个亚裔男子替换了司机蒙混过关,可那两个人呢?他们并没有上车啊,否则的话临检警察一定能够发现他们的。
这么一来问题就出来了,他们是怎么到达地铁的?
他们绝不可能和其他人分开,否则的话根本无法在地铁上和其他人会合,那么当其他人都上车之后,他们去了哪里?菲奥警长反复的看公交车上拍到的视频,确认那两个人并没有上车。
他们没有上车,却和其他人在一起,这是什么道理。
灵光一闪之间,或许只有千分之一秒,菲奥警长突然有了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那两个人虽然没有上车,却在车上!
这是一句看似完全相悖的话,却很有可能是解开这个谜题的答案。
此前他们一直找不到亚裔男子的踪迹,结果证明亚裔男子虽然没有进入摄像头的画面,却成功混上了车。因为他利用了警方心理上的一个盲点:上车的人一定会被摄像头拍下来,于是当摄像头没有拍到他的时候,警方便默认他并没有上车。
按照这个思路,另外那两个主犯会不会利用了相同的方法?摄像头没有拍到他们,可他们却上了车?
一辆公交车并不只有车厢内能够待人,车底和车顶也同样能够藏人。车底是不太可能的,查车的时候警方通常都不会放过车底,可车顶就不同了,很少会有警方在查车的时候查看车顶,除非是长途车。
难怪那些孩子上车后又唱又跳,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赶紧和车上的乘客打成一片蒙混过关,还是为了吸引乘客的注意,让他们没有发现司机被掉包了。更有可能是他们的那两个同伙在爬车的时候会引起车身震动,他们在车上又唱又跳正好掩盖住了那两个人爬车造成的震动,真是一举三得。
现在菲奥警长已经有些相信那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了,他们就算不是恐怖组织也一定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犯罪组织,否则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周密的安排。
等等,爬车!
菲奥警长只感到头皮发炸,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瑞文警长!”菲奥大声的呼喊下属,后者一直在和其他警官激烈的讨论着案情,听到上司的招呼马上赶了过来。
“有什么发现菲奥?”两人搭档多年,早已经是老朋友了,也没有这么多敬语。
“你们赶到地铁那边的案发现场之后,有没有检查过那辆地铁的车顶?”菲奥焦急的问道。
“我们到达现场之后,马上找到了驾驶员和目击者进行询问,知道嫌疑人已经下车,于是马上分头向隧道两边搜寻,并没有……”话说到这里瑞文也明白过来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到达现场之后,包括我们搜寻的过程中,他们一直躲在那趟地铁顶上?”
“这就是他们破坏电路让整条地铁线瘫痪的原因,他们并不是想让地铁停下来,而是要让整个隧道陷入黑暗之中,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了。”菲奥肯定的说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们不是已经成功通过了我们的包围圈了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跑到地铁当中去呢?”瑞文不解。
“因为……直升机。”菲奥思索着说道“我们天上有直升机,他们的两名同伙通过躲在公交车的车顶上躲过我们的搜查。无论他们何时下车都会留下目击证人,除非他们杀光整车人,否则的话我们一定能够借此在他们下车的地点进行搜寻,迟早能找到他们。但如果一直搭乘公交车的话,躲在车顶上的两名同伙就很有可能被我们在天空中搜寻的直升机发现,一样会暴露行踪。因此他们选择了一个直升机绝对无法发现的地点——地铁!那个亚洲人先开枪故意把我们引过去,再破坏掉地铁的电路造成无法照明,他当然知道下班高峰期我们不可能一直封锁着地铁,于是他们只要躲在车顶上,等着封锁撤掉,他们就能随着其他市民一起离开了,这就是他们消失在地铁当中的方法。”
虽然听了菲奥警长的解释,可瑞文副警长却依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对方的这个方法说白了其实并不算什么瞒天过海的妙计,可要实施起来却需要极大的勇气和极强的执行力,因为那个嫌疑人不仅是一个人,他还带着十多个孩子!无论是公交车上的表演还是地铁中的隐藏,只有其中的一个孩子出了一点儿偏差,那么他的整个“消失”计划就会失败。
可怕的正是这些孩子,他们演技绝伦,他们沉默无声,他们的行动整齐划一,没有丝毫的偏差。他们就好像一架机器上的螺丝钉,很好的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没有任何的偏移。
两个警长都感到如芒在背,这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他们实在不可想象。
虽然他们已经封锁了整座城市,但却没有关于那些人的丝毫消息,现在那些人可能在这个城市内的任何角落,想找到他们简直是大海捞针!
头疼,整个调查总部都在弥漫着这种无药可治的病,特别是他们的头头菲奥,此时简直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问君能有几多愁,老子现在想跳楼。
其实头疼的不止是警方,那个令人头疼的“亚裔男子”也在头疼,他的头疼还比较别致,属于问君脑袋有多疼,千万草泥马在纵横了类型。
令他头疼的原因只有一个。
骨仔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