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空寂,静得听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温绾躺靠一侧,困意都被他一个人抢走似的。
数着时间,大脑清醒。
李奎说宋沥白是和傅祈深多喝两杯。
但他的酒量,她是懂的。
不会轻易喝醉。
何况这类场合,主办方给的酒度数并不高。
难道是因为
江景程吗。
如果真是受他影响把自己喝醉的话,她不禁愧疚。
在江景程说那些话的时候,她给予更坚定的鼓励就好了。
或者吻他的时间更久一点。
身侧的男人半侧卧,额头低垂偏靠她这边,黑色碎发遮掩住锋利的眉骨,睫羽自然下落,和微挑的眼尾对应,乖得好像能百依百顺。
鬼使神差的,温绾掰过他的下颚,重新在唇际印上一晚安吻。
不想吵醒他,力道不重,但下一秒人已经睁开眼睛了。
映入湛黑眸底,深邃难收。
她心间像被蝴蝶翅膀颤动惊觉。
“你,你怎么醒了。”她结结巴巴。
他没有动。
她抿着偷腥过似的唇际,“我不想打扰你的,主要是看你嘴唇太干了所以想润色一些。”
他喝醉了,应该很好糊弄过去的。
“那你。”宋沥白模糊地应了声,“很体贴。”
“不客气。”
“那还有别的地。”他指腹带过她的额发,神情依然提不上劲的散漫,“需要你润色怎么办。”
这下不是他醉酒,是她呆了。
被拉下去的瞬间,温绾的神经里升起电流,络绎不绝顺着脊背骨激灵跃起。
原本因愧疚而苍白的小脸瞬间换了个色,面颊的红胜过于他,明艳嫣然,“可是宋沥白你喝醉了啊。”
喝醉的人不是不可以。
宋沥白低哼,声音掺杂着不明不确地哑意,“它又没醉。”
“”
温绾瞪圆双眸。
怎么感觉他一点都没醉
。
根本不像是连路都走不了的人。
宋沥白垂首,温热气息袭来,呼得她直痒,眉间蹙起疑惑,“可是你刚才不是很困吗。”
连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