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关系,所有人心照不宣。
不过没人想到洗牌还没结束,关系刚要缓和,因为两个女人生出事端。
“难得啊,我还没见过宴礼说这么多话。”饭局上有人啧了声。
清风朗月徐宴礼,从来不参与是非。
“那是你不知道,宴礼家差点被沈姒砸了,”傅少则挑眉,“好脾气的人一旦记仇,没完没了。”
他笑道,“不过再惨也没靖川惨,婚宴前夕都差点被砸场子。”
“别捎带上我。”梁靖川转了转手里的岩石杯,懒懒散散地,并不想多说。
“贺临应该去看看陶敏玉,”赵东阳一想到沈姒头都疼,“敏玉连李家养的情儿都敢收拾,当初那女的不过开罪她一句,晚上就被人从乾门拖出来,浑身是血,连件完好的衣服都没有。”
“陶敏玉这种名门贵女里的混世女魔头,什么干不出来?当年脸面全无,不也一样没敢动沈姒一根手指头。”
“这点我看出来了,沈姒确实有手段,”对面的人轻嗤了声,“她再作也能拿得住男人的心,当初闹掰了,三哥都肯护着她,这也是一种本事。”
订婚的事的确是传言,其实就算齐家有意安排齐晟的婚事,也未必一定是陶家的女儿,但是圈子里传开了,陶敏玉因此体面尽失。照陶敏玉娇纵跋扈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想报复?
后来她一次都没在沈姒面前出现过,就连沈姒跟齐晟断绝关系了,也没找过任何麻烦,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刚起念头,就被警告过了。
四九城里这票公子哥和权贵女再看不上沈姒,也拿她没辙。而且三年前的一出,越传越邪乎,他们对沈姒的印象只会停留在“她犯了齐晟忌还能安然无恙”上,轻易不会去得罪她。
“不过贺九养的小情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面的男人吐了个烟圈儿,继续道,“就那个叫陈未晚的女的,前两天跟贺九翻脸了,你们猜怎么着?”
他敲了敲烟身,“那妞儿竟然转手卖消息给齐家,帮齐三捅了贺九一刀。”
“养出一个喂不熟的,贺九调-教的手段真好,他怕是一辈子也没被人这么耍过。”
傅少则一向热衷于看贺九的笑话,肆无忌惮地嗤笑了声,“真有意思。”
“当年齐三被甩了,不也没把那女的怎么着吗?”男人懒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徐宴礼依旧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精准补刀,“恩断义绝和恩将仇报还是有区别的,三哥可没教出一个会反咬的女人。”
不对付归不对付,齐晟认准了的人,关系好的几个也不准别人损。
几句话过去,这饭局上阵营分明。
“我看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对那两个小姑娘客气点,别犯浑,他俩要是上心了,你们还找人晦气,”沈良州勾了下唇,“我怕大家兄弟都没得做。”
话题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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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麻烦不断,是不是因为上次海岛的事?”
出了会所,沈姒忍不住问道。
“不全是因为你,”齐晟抬手揉了揉沈姒的长发,“乾门会的关系网一旦形成,打造的不止是金钱帝国,也是权力阶梯,对齐家来说不是好事。”
“可你这么不给人面子,非要置人于死地,会不会有麻烦?”沈姒有些担忧,“我感觉贺九在威胁你。”
“他不是为了乾门会,姒姒,”齐晟嗓音沉沉地嗤笑了声,“他养在身边五六年的一个女人,前两天背叛他,卖消息给齐家,他为这事不爽而已。”
沈姒很轻地啊了声。
“什么女人?”她狐疑地瞟了齐晟一眼,“她为什么会为了你反水?”
“什么叫为了我?”齐晟微蹙了下眉,拢着她的后颈,将人扯了过来,“你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脑补倒一倒,沈姒,别有事没事栽赃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