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在鼎中,不敢向下攻去,同时下方的青元太岁也要休息,双方不敢贸然行动,怕得是对方留了后手,同时也在准备着最后一次冲锋的到来。
卫僎细想着,愈发觉得这青元太岁的修为古怪,紧锁的眉头也随着下方对话的展开而渐渐舒展。
“原来是得了我解斛宗的血炼秘法!”
“想来是百年前留下来的,这紫晖倒也是个人物,居然花了百年时光布局隐忍,倒也是个人物。”
这血炼秘法在人族不是什么稀奇货色,只是要用如此手段、时间一次性布下这么大的手笔,在近百些年也不多见。紫晖的所做所为瞬间让卫僎佩服起来。
换做自已来,若是得了那夺舍血炼之法,恐怕早就躲起来偷生了。
他泛白苍老的脸上心思重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亮起来,连浑浊的老眼里都爆射出一道精光。
血迹人族?
还是逾万人众?
不要说人族大能们会允许他青元这般放肆,就是看中洄鳞的耕黑山主来了,也断然不会允许自已的眼皮底下出这么一个妖魔来!
“嘿嘿,真要血祭了这数万人族,谅你背后有耕黑山主也保不住你。”
卫僎想着,镶在脑门上的几缕白发紧贴,紧接着脑子里不禁闪络过一个佳绝的想法。
“只是如此一来,谨儿的仇怕是自已无法亲手去报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唏嘘,再者摇了摇头,重重一叹,随即阖上有些不甘的眸子。
。。。。。。
这头卫僎一个人不知道想着什么,神神秘秘。下方却是肃杀一片,仿佛下葬当场。
“柒儿,如今青元城被那人族锁了,倒也是省了我一道功夫,你若如此与我生擒住那洄尘,我自当你我父子一场,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话这么说,洄般的脸上却看不出多少诚意,反倒冷笑连连,阴鸷的眸子死死扣住洄尘的身子不松。
“紫晖,你莫再做无用功了,你如今残躯将熄,还能翻什么身不成?”
青元太岁划着爪子,用力在地上刻出几道粗劣的划痕,眼睛低低,说完向洄尘那方不由自主的凑了凑。
自已这个父亲生时向来不打没准备的仗,行事诡谲隐秘,思虑深重阴沉,对犬家可以说是鞠躬尽瘁,连死时都不忘自已能够炼化尸身,好给家族平添一尊太岁。
要说他没有任何准备就前来与自已对峙,青元自认没这个可能。
“贪狼前辈,你看得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许尘没有开口,而是在心里对着贪狼细问,似乎也捉摸不定洄般的想法。
“哼哼,这老小子自认夺舍了你就能平步青云,却不知这夺舍之法也须心神出窍,篡夺他人神魂,以他这等修为入你身,无疑于自寻死路。”
许尘点点头,这点他倒是不怀疑贪狼的话,先前渭红以神魂入侵自我,其余不谈,那红毛狗的道基都被自已生吞了,仅凭这一点,贪狼的本事他已经满满领教一番了。
“只是我的存在却不能暴露,不然又哪里有这么多幺蛾子,依我的,直接吞了他的神魂!”
这一点实则无奈,七品道基一旦暴露,这密林的世道那就可不是腥风血雨所能形容的了。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洄般重重说道,满意似的点了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