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看了好久,忽然想到自已这辈子就是个笑话,竟直接起身,于是脑子一热大声笑道:
“想我张土在城中漂泊一生,今日却死在豺妖手中!哈哈哈。。。。。。”
“豺妖,哈哈哈。。。。。。
他笑得那样恣意放狂,好像已经看透这些,但又有什么用呢?死到临头,他看着正走向自已的豺家妖修,心里那点害怕再次浮现。
“聒噪!”
身侧的黄色皮毛妖修眉间已一挤,心间不由一怒,顺势掐上他那不再光滑的脖子,顷刻间结束了他的性命。
腌肉?我可是好久没吃过了呢,张土想着,余光渐行渐远,最后看向那正往远处跑去的妖修,在一声吐气结束后彻底死去了。
。。。。。。
四十五殿府邸内,寂静无声的一片。
“晞晞。。。。。。”
张燕儿缩在卧中,身子抖个不停。
洄尘殿下如今又在何方呢?张广哥又身在哪里?外面吵吵闹闹,若是城墙和犬家妖修抵不住那些妖修,像自已这样的凡人又该怎么好像乱糟糟的样子。
她一面细细想着,缓缓从被窝中探出半个脑袋。
屋外吵闹吆声不断,混杂着些男男女女的嘶嚣声,闭上眼去听,那就是一副人间鬼蜮。
“踏踏。”
她轻手轻脚从榻上爬下,透着门缝细细打量着屋外天空。
浓烟乱起,火光熏天,即使时日至晚,却依旧作白天开明模样。
只看了一眼,张燕儿那贴连脸颊的发丝上就悄悄滚下一条汗溪,声音无息,静得连她自已都不知道。
“嘭!”
往日结实严密的府邸大门被一爪撕开,飞屑滚着一门外浓烟,一起卷进空嚣无声的里屋。
“这屋子真还有人奴?此等大屋,想必主人家眷早就跑了吧?”
“嘿嘿,此言差矣,我那轻蟋聆道基在这方面可从来没出过岔子,你包信我的!”
两个豺家妖修低低一笑,踩着四分五裂的木板扫荡似的走进洄尘府邸。
张燕儿细细躲在门后,手指抵在门框上的微颤已经将她出卖。
两妖大喝一声,亮出爪子,就朝着那方跑去,黏连着丑陋大嘴的口水滑丝,点点滴落到地上。
“哈哈哈,果然不错啊,有那些人奴身上的胰子味!”
张燕儿后知后觉,用身上紧衣凑了凑,也不顾不上什么味不味的,连滚带爬的朝着些许漆黑的卧床下钻去。
豺家妖修荒淫无度,得了人族往往取遍其用,不少人族都死在那血腥的折磨当中,甚至连死都是奢望。
明知这样做没有用,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躲藏总好过等死,更何况她实在不想见到那些古怪狰狞的豺脸,被他们掳走,还不如一了百了。
“嘭!”
豺家妖修们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锋利的爪子狠狠扯烂雕饰恰到好处的木门,火似的闯进这小小的屋子里。
“诶呀!又是个母的!这次该轮到我了!”为首的妖修把爪子一扯,见了瑟瑟发抖的张燕儿哈哈一笑,步子大开大合,两步就凑到她跟前。
“好好!这母人奴时日不大,该是个雏,兄弟你且享福!”身后豺家妖修斜倚着门,把腿一横,半点凶狠之气从张扬的姿态中露出。
张燕儿哭声决堤,抱着床腿倔强的身子逐渐瘫软。
“撕啦。”
豺修的爪子坑坑洼洼,狰狞地散着几道指粗的划痕破相,只在女仆张燕儿的黑服上一划,就连衣带皮翻折,几注鲜血缓缓滚落而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