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份煎熬,越发漫长。
不论是她,还是他,又或者是他。
…
言卿从中午躺到了晚上,那兄弟二人也从中午跪到了晚上。
直到她缓过这个劲儿来,从床上起身。
见那俩人还在跪着,她全当没看见,径直越过了他们。
还能怎么办,让她怎么说?
都已经让他们起来了,他们还在这儿犯倔,她又还能够怎样?
当言卿从二人身旁经过时,江斯蘅呼吸一滞,身形也跟着一僵。
本以为想象中的责罚终于还是来了,可谁知,她就那么从他身旁走过。
而他身后,则是小六江雪翎。
言卿路过江雪翎时,身形微顿,但也就仅只微不可察的一下,旋即便再次迈出了步伐。
她渐渐走远了。
她走远之后,
江雪翎才颤颤巍巍地松开了一口气。
“四哥……”
听出他嗓音沙哑,江斯蘅嗯了一声,想要起身,想转身看看小六情况如何,但跪了这么久,两条腿早就木了,强行缓解了半晌,才踉跄着起身。
当被他扶起时,江雪翎虚喘了一声,才问:“还跪吗?”
江斯蘅:“……”
难得沉默,无言以对。
许久,才摇了摇头,“不跪了。”
可紧接着,他又皱了一下眉,那模样仿佛越发疑惑。
“她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懂,不明白,实在是想不通。
仔细说来,好似之前在山下遇见这位妻主时,这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早已是他们兄弟的真实写照。
江雪翎沉默了片刻,一边轻按着麻木的双腿,一边皱眉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昨晚一听她下山,就以为是你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