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这时沐熙够能耐的啊,把人整成这样?”
程周:“少说两句话吧,他心里估计不好受……”
“换我我也不好受啊,丢了西瓜捡芝麻,结果还被芝麻塞了牙。我可听说苏雨眠考上b大研究生了,人现在断情绝爱专心搞学习呢……”
“咱们还打赌这次苏雨眠会闹多久,谁知人家根本不是闹,而是铁了心要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去了!啧啧……”
顾奕洲这些年看江易淮和苏雨眠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但从来没想过他俩真的会掰。
毕竟,苏雨眠那么能忍,六年都过来了,最终肯定是奔着结婚去,不达目的不罢休。
说实话,顾奕洲不太看得起苏雨眠这种女人。
没骨气,跟狗一样,江易淮随便唤两声就屁颠屁颠回来了。
不过现在看来,狗不是狗,是伪装的狼。
一下子就拿捏住两个男人,让好兄弟反目成仇,如今是王不见王,彻底绝交了。
别说,苏雨眠还挺有本事……
顾奕洲:“打电话叫沈时宴过来呗,就说江易淮已经走了。”
程周摇头:“要打你自己打,万一江哥突然回来,这俩撞上,不得火山喷发加海啸地震?反正我没这个胆儿。”
“瞧你那点出息!”顾奕洲当场掏出手机,拨过去。
“喂,阿宴,出来玩。”
那头,男人声音低沉,“不了。”
“江易淮刚走,放心,碰不上。”
“不是因为他。”
顾奕洲疑惑:“那因为什么?”
沈时宴:“不泡吧,不晚归,非必要应酬不喝酒,基本男德,懂?”
顾奕洲:“???”
这丫有毛病吧?
还男德?
顾奕洲:“你中邪了?”
沈时宴:“我收心了。”
“?”
“真的,不开玩笑。”
“……因为苏雨眠?”
“嗯。”
……
上了车,江易淮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觉得车里空调太高,有些透不过气,把车窗微微降下来一些,光影在他脸上掠过,冷风扑面而来。
可即便如此,他心头的烦躁依然挥之不去。
舒玉琴不同意他跟时沐熙分手,一周前,专门请了两个保姆,把人接到别墅养胎。
一方面是为了照顾时沐熙,另一方面,未尝没有让人看着他的意思。
知道时沐熙去找过舒玉琴,他当场就变了脸。
说好让她拿钱去打胎,从此一刀两断,她转头就反悔,还从他妈那边下手,成功住进别墅。
江易淮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时沐熙远比他想象中更有心机。
曾经,他觉得这个女孩儿清纯美好,天真烂漫,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