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风等着天雷降下时,苗玉身边忽然开满司夜缇香,细看之下,却是司夜缇香的分身,裴风见状,心中安定许多。
然而就在此时,天雷劈下,燧天鼎、浩然钟和千劫护身牌并未起到丝毫作用,那天雷直接劈在了司夜缇香所化光幕之上,裴风见状大惊,此时虞芝才提醒道:“渡劫别人是帮不上忙的,劫雷只劈本体,除了你自己的法宝外,只有阵法可以拦截天雷,苗玉还有螭纹水晶尺和天残九宫八卦镜可用。不过她引来的天劫确实有所不同,威力比平常人大一倍,想来是因为其怨灵之身更加逆天吧。”
裴风听虞芝这么说,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抬头看着天空,忽然有种无力感,苗玉何曾想成为怨灵?但如今这天劫只能由她自己一人承担,若她能安度此劫,裴风愿将大泽帝接下来奖赏给自己的灵宝送给苗玉。
几道雷霆之后,螭纹水晶尺和天残九宫八卦镜飘了出来,与司夜缇香一同护着苗玉,接下来的几道雷霆其色淡金,粗若碗口,若非是焦夫子的袖里乾坤混淆视听,怕是会引来高手围观,即便如此,平日处变不惊的歌舒瑶也走出了房间,虽然她看到的雷霆并不那么惊人,但这天劫之威势却是袖里乾坤难以掩盖的,焦夫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过焦夫子也不清楚裴风现在是什么情况,金丹之说他只有所耳闻,从未见过,而且裴风也未曾告诉他苗玉结金丹。所以焦循虽然看起来平静,内心却隐隐有着担心。
裴风和苗玉都被隐藏在袖里乾坤中,不过焦循是可以看到二人的情况的,他亲眼目睹那道道落雷,先是打破裴风的阵法,而后又击散苗玉身上的光幕,此时则是凭借着法宝在抵挡。
不过好在天劫已到尾声,苗玉金丹已成。
结成金丹的苗玉变回了平时白衣的样子,恬淡自然与世无争,只不过苗玉被歌舒瑶看到了,既然藏不住,那裴风干脆将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两位姑娘都没多说什么,苗玉比较内向,而歌舒瑶则对裴风越来越好奇了。
待裴风收了苗玉,歌舒瑶忽然问道:“你赢了赌注真的是因为你有分神期的魔俑么?仅靠你们姐弟应该不能在两个月内将运河开凿完,而后在谷丰摘云架种满树吧?”
裴风有些意外,自己回来不过半天,歌舒瑶竟然已经全都知道了,即便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而后说道:“我那魔俑比较好色,我怕他亵渎了公主,这里我就不召他出来了。”
歌舒瑶轻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大有深意的看了裴风一眼,便不再说话了,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些尴尬,裴风看了看焦循,却看到其眼中的关心之色,裴风这才一拍脑门,对其说道:“师父,刚刚苗玉姐在结金丹,看着是动静挺大的,但是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一切都在掌控中。”这边焦循没什么表示,那边的歌舒瑶却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焦循见状,眼中升起几分笑意,而后便带着歌舒瑶回了书房继续研究起学术来。裴风则也回了房间,心中却暗自腹诽,学术有什么好探讨的,当不得吃穿。
回到住处后,裴风开始仔细思考起如何救歌舒柔的事情,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此行会非常简单,但如果情况复杂,可能会有一些麻烦。裴风倒是不担心会找错人,毕竟异色瞳的人十分稀少,他担心出逃的路上遇到不得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万一被追踪到,那样可就只能拼命了。如果这次再拼命,司马炅肯定不会再跟着自己了。
裴风不再多想,而是将苗玉召了出来,如果司马炅怠工,他希望苗玉可以将歌舒柔带回大泽,他自己应该可以争取一些时间。裴风将琉璃玉钟交给了苗玉,让她先暂时用着,以后有机会,他肯定会为苗玉弄些好用的法宝的。
裴风大概是忘了,低阶灵宝也是灵宝,也要比大部分的高阶法宝要好。不过目前,他身上除了隐锋和醉翁天酿,便没有普通法宝了,不过想到这醉翁天酿,裴风就觉得很亏,虽然他不再恨歌舒瑶的狡诈,但却依旧责怪自己的贪心。
次日,歌舒泰在御书房秘密接见裴风,书房中除了歌舒泰,还有一位病恹恹的中年男子,此人一身黑衣,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面若淡金,唇色苍白,头发也有些斑驳,但他那一双眼睛却很有威慑力,裴风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歌舒泰与裴风详细的聊了聊救回歌舒柔的计划,歌舒泰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看来他真的把希望寄托在裴风身上了。
“你救了柔儿之后,最好是在未出宫前就变身,而后走漠昌北门,去北海,北海与流沙的边界距离漠昌最近,而且,向北走,也不易于被重点盘查。我会通知夏国太子帮忙,夏国皇室之前承诺过,只要是救回小女的事,他们会不计代价相助的。到时让他们帮忙分散一下流沙的注意力,你成功脱身的几率也会大一些。”
“陛下,我这有两方丹药,这龙虎五行丹,培元固本,宁神静气,这明两知窍丹,可催生特质。我前往流沙这些天,您可先将这两种丹药炼出来,到时为柔殿下调理身子。”歌舒泰连忙接过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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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那病恹恹的中年人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裴风连忙取出千金方瓶,递给那人:“前辈,这是千金方瓶,其中的灵液……”那中年人听说此物的名字后,直接夺了过来,将瓶中灵液一饮而尽,裴风瞠目结舌的看着此人,见其将瓶子递了回来,裴风手脚麻利的将瓶子收入丹田,他心中肉疼,但脸上不敢有什么表示,这中年人裴风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能旁听这么重要的行动的人,不是心腹便是亲人,但目光如此锐利却有些虚弱的,只能是被流沙皇重伤的大泽皇歌舒康了。只是裴风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却不敢明说。
那中年人喝了这灵液,感觉好了许多,他懒洋洋的对裴风说道:“多谢了。”听着倒不像是感谢,而是不耐烦的客套。
裴风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此时那中年人却说:“你那变身,变个齐儿让我看看,变得不像,我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裴风心意一动,却并未有所动作,而是跪地说道:“家师曾言,不可变皇室成员,这样有违臣纲。”笑话,这肺痨鬼万一觉得自己变得太像了,把自己干掉了那可就划不来了。
“什么臣纲,欺君罔上就是臣纲了么,你变,朕不治你的罪就是了。”歌舒康半躺在榻上,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