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了了脸上的笑意凝固,她视线下移。
看到了咬着贺晏臻脚踝的脑袋。
杜了了怒火中烧,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去,一脚狠狠地踢开老头的脑袋。
随即平底锅狠狠地向地上的脑袋砸去,脑袋顿时开花,再也不能动了。
贺晏臻被咬的脚踝冒出丝丝黑气,他一时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单膝跪地。
杜了了上前扶起贺晏臻。
她从女尸身上拔出贺晏臻的哭丧棒,头也不回的往后一挥。
被禁锢在原地的女尸魂魄直接被收进了哭丧棒。
杜了了把平底锅和哭丧棒插在后腰上。
随即小手一挥,鬼门显现。
贺晏臻突然受伤,打乱了杜了了的计划。
她只能从地府借道,先把贺晏臻带回去。
两人走进鬼门,鬼门消失,停尸房又归于平静。
只剩下一具肠子流了一地的女尸,和一具没有头的男尸。
停在殡仪馆门口的出租车,此时车里的司机已经快要吓疯了。
四周太安静了,安静的司机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夜里起风了,吹得四周的树枝桠摇晃,好像鬼手一样,在风中跟他招手。
要不是贺晏臻承诺给他一大笔钱,他早就开车跑了。
就在这时,一只猫“喵”的一声跳在了他的车头上。
那只猫毛皮油光水滑,一双发着绿光眼睛透过车窗玻璃死死地盯着司机。
司机吓的“嗷”一声,脑袋里最后一根弦儿也断了。
此时他再也顾不了什么钱不钱的,他快速打燃火,踩下离合挂档,再踩下油门,一气呵成。
“轰”的一声,出租车快速驶离殡仪馆。
透过后视镜,司机隐隐约约的看到,几抹白色的身影站在刚才他停车的地方。
司机的冷汗已经把后背打湿了,他收回目光,右脚发力,油门直接踩到底。
司机离开后,几抹白影站在原地“叽叽咕咕”的吐槽。
“好不容易来个活人,还想上车跟他玩玩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上不去。”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他车里有什么,怎么都上不去。”
“呸,晦气。”
吐槽完,几抹白影结伴离开,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此刻仓惶逃命的司机,他还不知道,杜了了放在车上的符纸,已经尽数化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