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卫家阿郎如何了。当时离开时,我追过去看了眼,就进气多出气少了。”
“她们也是折腾,非要出门看病。难道还能看好了?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在筱娘坟边上早些挖个坑,把棺材买了。”
“守忠出发前还四处筹钱,要不是念着一个村子他也不容易,我是一个铜板都舍不得给的。”
“要是治了有用也就算了,就怕钱砸出去,半点响动都听不着。卫家那点家底,指望他们还?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几人说个不休,突然范婆子眼尖,朝一处直直看去。
“你们看,谁回来了!”
“胡大柱!那是胡大柱。”
“这下有戏看了!”
范婆子激动:“可了不得,王翠花总算要遭殃了!”
往前胡大柱每次回村,村里人都要和他打招呼,甚至还要问一嘴二郎。
尤其这些长舌妇。
热情的不得了。
胡大柱是能挺直腰板的。
可此刻,村口站的那些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尤其是范婆子。
范婆子很大声:“大柱,你可算回来了,快去管管你婆娘吧!”
“这么个恶毒蠢妇,换成我,是绝对容不得的。”
“折腾孩子也就算了,毕竟是个女娃娃,就算没气了,以后大郎他们还能再生。”
“可她折腾晚娘啊,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眼。”
范婆子抬了抬下巴,虚情假意的长吁短叹:“你那亲妹子就晚娘这个女儿。人呐,断不能忘本,当年的事我们个个给你兜着不敢提半个字,就怕晚娘对你生怨,可我们不说,你不能当做没发生啊。”
胡大柱一个字都不敢听。
这些年,他也时常梦魇。
梦里小妹看着他的目光闪烁着泪花,还有恨。
胡大柱沉着脸,没有回应,直接让胡大郎往家里赶。
“爹。”
胡大郎不解:“什么是当年的事?”
胡大柱厉声:“不该问的别问!”
眼看着牛车把人载远了,范婆子对着地面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
“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了?”
方才她的一顿输出,可把边上的几个妇人吓坏了。
“你可消停些吧,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还提什么?这是还没被你男人打够?”
范婆子闻言缩了缩脖子。
那她还是怕被打的。
可……
想到胡大柱越生气,王翠花越遭殃,她就越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