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了王家庄之后,我拿出了罗盘光明正大开始观测起王家宅院的风水,不是我在装模作样而是正八经的在勘察。风水之术,我懂,毕竟我从小观摩爷爷藏书,听爷爷言传身教,山医命相卜的东西我都懂上一些,只是最近听的都是那阴阳门顶尖人物的故事让我不想班门弄斧罢了。王家的这个宅基地,前有阔地,地外有活水,那是一条贯穿着王家庄的小溪,水质清澈,所谓名堂自然是开阔明亮,净水自然是要指通透清澈的水源,这是大风水局,从小风水局来说,王家的宅子表面看起来是农村的房子,可一门一庭的家宅风水可谓也是把风水家宅理论演绎的极致。不用说这肯定是得了宋天来的指引,宋天来在王家庄居住,跟这个王建民有着过命的交情,这才把这块地指给了他,其目的一是还王建民的救命恩情,二来也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对错,因此在住宅风水局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可以说,单凭王家的这块阳宅风水和布局,家里一定是可以出显贵人物的,这一点就连我这个只是略懂一些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当然,这个宅子下面埋着一口棺材的事儿别说我看不出来,就是宋天来活着的时候也瞧不出,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我在这院子里的勘测,就是为了找出这个院子那个棺材的所在地,宋天来的几个师弟埋这口棺材,为的是毁掉名堂净水局,让阳宅下面有阴宅导致家宅不安,而最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毁掉这个名堂净水局的风水眼。在勘定好了位置之后,我心里大概有了打算,就对王建民道:“这里以前是不是打的水井?”王建民立马点头道:“对对对,那口水井也是宋大哥指导我打的,他说打了这口井,就是把水引到家里来,门外的是活水,门内也有净水,合的是什么风水局来者我也给忘了,反正那词听起来很是拗口。”“水通则至水聚则达。”我道。王建民一拍脑袋道:“对,就是这句话,只是后来这口井打出来的水有股子怪味儿,而且…”说罢,王建民把我拉到了一边道:“实不相瞒,秋月小的时候总是发癔症,她半夜的时候经常梦游,梦游到这井边对着井说话,说的是啥咱也听不懂,她一边说话吧,还一边跟古代的女人一样对着井口梳妆打扮,模样有点吓人,我就找人把这口井给填上了。”我心里一震。我一直都想找王秋月身上的不同点。因为宋天来嘱托过我爷爷,如果王家头胎是女婴的话就让爷爷杀了她!这不是疑点就来了吗?!而且这也正说明我勘探出来的风水眼没有问题,正常情况下这口井是名堂净水局最关键的风水点位,出来的水应该甘甜清冽,绝对不会说有股子难以接受的怪味儿!我点头道:“问题就在这地下,找几个人过来挖,一定会挖出不同寻常的东西。”王建民此刻对我已经深信不疑,他在村子里也是很有威望,立马就找了十几个人过来,都是村子里的青壮劳力,十几个人拿起铁锹就在院子里挖了起来,这样的动静也引的了不少的村民们过来围观。在知道我这个毛头小子看出了王家的宅子有问题,并且可以解决王家儿子痴傻的症状之后,村民们大多是将信将疑的态度,甚至有的人直接开始嘲讽起了王建民一把年纪了竟然还信这些东西。在他们挖的时候,我关注着王秋月的表情,按照她小时候梦游的症状,她跟这个水井下的东西应该有所联系,可是从王秋月的表情来看却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我心道难道是我估计错了?还是说真的按照古书上的记载,人与某些灵物之间的联系在八岁前是最紧密的,而后逐渐减弱,到十二岁之后就接近没有,就好比说很多孩子都会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成人之后则会丧失了这种能力。倒是陈蒙雨这小丫头看我的眼神还满是不忿,这么多人里,也就这小丫头是最乐意看到我出丑的。我跟这丫头倒没什么恩怨,只是从上学的时候她就看我不顺眼,可能是跟陈赖头教育的有关。我无心跟她置气。可以说这时候我也很紧张。毕竟关于黄仙墓里的棺材被埋到这里我们也只是推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一事情我猜错了那在王家庄肯定要丢人现眼。十几个人挖的很快,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功夫,便在地上挖到了一个大坑,也就在我满头大汗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的铁锹终于挖到了什么,几人在那里疯狂的下铲,不一会儿便在清理出来了一个黑漆大棺材出来。棺材比寻常的棺材要大上一圈儿,看起来崭新无比。在宅子里,以前的水井边上,挖出了这样一口棺材,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惊讶之情弥漫在他们的脸上。我悄悄的拍了拍我的背包,小声问道:“是这口嘛?那几个人从黄仙洞里带出来的那一口。”黄如意悄悄的探出了小脑袋一看,点头确认道:“主人,不会错,黄三爷以前可是拿这个东西当成至宝的,不过有点不对劲儿啊主人,这棺材里气机不对,有一股子我很馋,却又很怕的气,这跟以前不一样!”人多眼杂,黄如意不方便露面,我更不方便跟它说太多,因此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王建民更是瑟瑟发抖的道:“还真是有问题,住人的家里有口棺材,活人占了死人的地方,一家人能过的顺了才奇怪,宋老哥,你害了我啊!”“不是宋天来的问题,而是有人故意坑了宋天来,起码在宋天来第一次过来看到这块地风水不错的时候,这下面没有埋这口棺材,这里面牵扯到他们师兄弟的恩怨,三言两语我跟你说不明白。”我道。说完,我跳下了深坑,我用手抚摸着这口棺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问题,当我的手触摸到这口棺材的时候,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瞬间侵扰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