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拧眉道:“秦不闻!逆贼!我曜云百年基业,何时需要你个外姓来指点江山!?这是何道理!?”
秦不闻眸光淡淡:“道理?”
下一秒,无数承平军涌入金銮殿外,将瑞王的军队悉数包围!
秦不闻的眼中闪过嗜杀的快意:“瑞王殿下不如与我的承平军讲讲道理!?”
瑞王眼中闪过不甘:“秦不闻!你选宋谨言做皇帝,无非是看中他年纪小好拿捏!我告诉你,你被宋谨言骗了!”
秦不闻挑眉:“是啊,我就是看中了他好拿捏。”
随即,她摆弄着手上的玉扳指,懒洋洋地开口:“瑞王殿下,你记住了。”
“不是皇帝宋谨言选中了我,是我,秦不闻,看中的人便是皇帝!”
那一年,秦不闻一人站在金銮殿上,让百官齐拜,尊宋谨言为帝。
如今,秦不闻再次看到宋谨言那般自然地坐在主位上,一时间感慨颇多。
季君皎见秦不闻出神,会错了意。
“你没看错,就是昨日你见到的那位公子。”季君皎语气柔和,将秦不闻拉出了回忆。
秦不闻这才眨了眨眼,装出震惊的模样:“原来昨日阿槿见到的就是陛下!”
“大人,”秦不闻有些惶恐地开口,“那陛下不会责怪我昨日的不敬之罪吧?”
季君皎笑声安慰:“陛下德心仁厚,不会计较此事的。”
秦不闻这才装作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面前的宋谨言确实不见昨日那副吊儿郎当的小模样。
他薄唇微抿,嘴角分明也挂着笑,却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此刻似乎被弱化了几分,显现出几分冷意与威压。
“今日赏花宴,一是为了让诸位赏一赏这秋日太液湖的美景,二来便是迎接贤王回京,为其接风洗尘,”宋谨言笑笑,语气沉沉,“诸位不必拘谨,随意便好。”
说完,宋谨言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这边话音刚落,丝竹乐声起,舞姬甩着水袖,翩翩起舞。
华灯初上。
太液湖很大,分成了三个小岛。
蓬莱,方丈,瀛洲。
每个小岛上的风物都有所不同,秋风乍起,令人心旷神怡。
随着乐声渐深,不少人也放下心来,投入到宴会之中。
太液湖畔万宾同欢,觥筹交错。
大概是见了故人,秦不闻心绪乍起,想喝酒了。
她摸索着手边的酒杯,半天也只摸到温热的茶水。
秦不闻委屈巴巴地看向季君皎:“大人,阿槿也想喝酒……”
季君皎眸光淡淡:“不可,宴席上未准备果酒,这些酒水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