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殿下并非只是亲王,请恕臣下,冒死谏言。”
朝堂上文臣谏言,说的振振有词,言下之意,全是燕修宸的不是。
燕修宸坐在皇帝下方一侧,脸色阴沉的拨弄着手里的金铜扇,一如平时一般。
见燕修宸不屑一顾的冷漠,秦家提拔上来的都御史也跟着附和。
“听闻,那人不仅是面首,还是桑国的面首,一个风尘中人,在王府中……”
“殿下就算不顾声誉清白,也要提防他国习作才是。”
“而且,殿下如今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室天威,万不可肆意行事。”
姜青屿站在朝臣中,听着一番话,转身朝都御史质问。
“秦大人,你这话说的,那人是否是桑国人还未可知。”
“是否是风尘中人,也只是百姓传言。”
“若是人云亦云,便可作数,这大燕律法,刑司便都去天桥听说书好了。”
都御史闻声,传来一声冷笑,朝姜青屿不屑道,“驸马爷,空穴不来风,听过吧。”
“我若是驸马爷,便该及时劝劝姜姑娘,她虽行军打仗,不拘小节,可跟一个风尘中人如此亲密。”
“名声也不好听吧。”
“姜姑娘没有王妃国母姿态,也连累殿下失了国主风范,姜家便是如此教女……”
白若生脸上和善谦卑的笑意,在顾厌白出门之后,便戛然而止。
阴鸷冷厉的目光死死盯着顾厌白的背影。
握着茶杯的手,也渐渐收紧。
离开南苑,顾厌白便直接去了城西的福安茶楼。
顾铭像是在等着他一样,见他进来,便立刻关上了门。
“公子……”
“怎么样,让你们监视南村那个白先生,如何了?”顾厌白脸色阴沉,自顾的坐在了桌边倒了杯茶。
顾铭吞吐犹豫了片刻朝前凑近了些,“公子,暗香阁的掌柜是不是骗了我们。”
“咱们的人盯着那个什么白先生,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个白先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并没有什么不妥。”
顾厌白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默默了许久道,“乔装成山贼,试探一下,看他有没有武功,别把人弄死了。”
“是,公子。”
“对了,还有件事。”说着,顾厌白抬眼看向顾铭,十分认真道,“桑国西雅郡主身边曾有个叫阿生的面首,你还记得吧。”
“他如今叫白若生,就住在摄政王府。”
“我要你去将他仔仔细细的查一遍。”
“另外,如果发现有可疑人物从王府出来,给我跟上去,查清楚什么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