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白脸色凝重,眼中藏着几分阴郁和伤怀。
“巧了,我还真知道。”
说着,顾厌白轻轻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踱步。
“你还记得当年,你和故倾和桑国一战,故倾被俘吗?”
燕修宸轻轻点头,不解的喃喃着,“当然记得,我去求了你,你去三水城救了她。”
“但是这和白若生有什么关系。”
顾厌白一声轻笑道,“当年,故倾被俘,被关在三水城地牢,足足七日。”
“我将她救出来,交给你之时,除了先前被抓时受的伤,其他的,安然无损。”
“甚至还穿着一身戎装,这你应该也记得吧。”
燕修宸恍惚的点着头,静静地看着顾厌白,“记得。”
“三水城地牢,关着的都是战俘和市井宵小,全是男人。”
“那七日,故倾因为受伤一直昏昏沉沉,毫无反抗之力……”
“她能在地牢里安然度过七日……全靠这个白若生。”
顾厌白说着,转身看向燕修宸,见他错愕的目光,朝其坐了过去。
“你的救命恩人许轻染,是我一手安排的。”
“但白阿生不是。”
燕修宸瞳孔微明的看着顾厌白,心里一阵阵的汹涌,暗暗攥紧了拳头。
“你是说,三水城地牢,在我找到你之前,在你救出她之前,是他一直护着故倾?”
顾厌白轻轻点头,自顾的倒了杯茶。
“他原本只是三水城琴室的一个教习,因为桑国攻占三水城而被抓。”
“在地牢里是他,将故倾护在角落,替她保守女子身份的秘密,为了护着她,被同牢房的男人几次打成重伤。”
说着,顾厌白一脸凝重的叹了口气。
“我应承你,赶到三水城地牢的时候,故倾是被单独羁押最偏僻的一个牢房里的。”
“虽然伤重,神识不清,但至少没有被人侵犯之忧,也没有清白受损。”
“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能有一间单独的牢房吗?”
燕修宸此时心中已经被愧意塞满了,听到顾厌白这话,燕修宸心中更是迷茫了,“为什么。”
顾厌白定定的看着燕修宸,犹豫了片刻道,“因为……这间牢房,是白阿生答应做面首换的。”
燕修宸闻声,捏着茶杯的手,顿时僵住。
眸光瞬间暗下来,藏着他无法抑制的震惊和愧疚,“什么?答应做面首?换一间牢房?”
顾厌白苦笑着点头,“没错,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