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精力和谋算都用来找他了,最后竟然还能人走屋空。”
“阿宸……但愿,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
燕修宸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没有半点波澜,面对顾厌白的质问,不动声色的转身看向他。
“自然没有,他逃走……我毫不知情。”
燕修宸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而去。
顾厌白看着手里花了的画像,想起自己在地牢里,故意拿水将画毁了,不禁传来一声苦笑。
“你最好是毫不知情,否则,我还真有点怨你了……”
顺庆侯府,梧桐苑。
浴室,姜倾梧坐在浴桶里,想着一次次无功而返。
想着在外面养精蓄锐的燕凛,心中便懊恼至极,狠狠一掌拍在水面上。
正从外面进来的挽月,见姜倾梧生闷气,不禁笑着走了过去,“姑娘,别气了。”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姜倾梧抬眼看向挽月,见挽月往水里撒花瓣,不禁叹了口气。
“我以为,这次可以找到他们幕后的先生……”
“可以找到真相,可以为阿生哥报仇,哼,寻了这么久,竟然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白阿生的死,死一个唐芝就算了吗?”
挽月看着姜倾梧满眼恼意和不甘,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些。
“姑娘……说句,不该说的话。”
“纵然有很多遗憾,但白公子得以封王,修祖庙,建宗祠,受当地官员祭祀,已是很多人几生几世都求不来的荣耀了。”
“虽说受了很多苦,可是他是为了……为了心爱之人,甘之如饴,如他所愿。”
“白公子……白公子他死得其所。”
姜倾梧有些恍惚的揉捏着水里的花瓣,突然想起前世灭门之日。
她何尝不是在举家灭门的悲痛中,为了保全燕修宸,自刎而死。
甘之如饴,如之所愿,死得其所。
也许白阿生和当初的自己,是一样的。
姜倾梧想着,随即重重叹了口气,“终是我亏欠了他。”
“姑娘别急,那先生迟早会找到的。”挽月低声劝慰着。
姜倾梧思绪被拉了回来,愁绪涌上心头。
“肃清王当年执掌暗卫司,又善于隐匿江湖,要找他自是不容易,我也知道。”
“可是燕凛,他一个皇子,怎么就如此销声匿迹。”
挽月闻声,默默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道,“三皇子……”
“其实三皇子这个人,当真是没什么真本事,论心机谋算,不算高深,论武功更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