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押入王府地牢。”
“拿,拿下?”姜倾梧一脸错愕的看着燕修宸。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燕修宸身后的亲卫已经围了过来。
王府地牢,顾厌白和姜倾梧被关在不同的,且相邻的两个牢房里。
虽然透着阳光,还算干净,但牢房就是牢房。
两人的手被锁上了铁链镣铐,牢门也锁的结实。
顾厌白扯了扯手腕上的铁链,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声,“疯了吧,又锁……”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了,燕修宸你不要太过分。”
姜倾梧看着手腕上沉重的铁链,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自顾的倒了杯水。
“真巧,我也是第二次了。”
顾厌白忽的一怔,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还真是……还真是巧哈。”
说着,顾厌白又冲外面大喊起来,“燕修宸,你给我滚过来……”
“你讲不讲道理,把你迷晕的是姜倾梧,找到七渡岭的也是姜倾梧,跟我无关啊。”
姜倾梧闻声一笑,轻叹着淡淡道,“但杀了白阁的是你啊。”
顾厌白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姜倾梧,眼睛瞪的老大,“我……我是为了救你。”
“谢谢。”姜倾梧自顾的喝着水,唇角微微扬起弧度。
“所以这屋子是南修夜的屋子,这是他的……自画像?”
挽月见状,快步将画取了下来,“姑娘,你看,这里有题字。”
姜倾梧看着画上的字,微微蹙紧了眉头。
“此夜难久,此身难留,过往而逝,君不见君。”
顾厌白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一抹忧伤。
“被自己的父亲嫌恶,丢弃,利用,甚至于……杀他灭口,要他性命。”
“想来,他不得不听命,改头换面的时候,心里也是无尽悲凉和无奈的吧。”
姜倾梧看着画像,心里沉甸甸的。
虽然不如白阿生那张脸俊美绝尘,却依然是风度翩翩,俊朗清逸。
“连他自己的这张脸,都不是他自己的,这样的人生,岂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顾厌白听着姜倾梧的话,渐渐有些恍惚的失了神。
“那个先生……哼,若是有朝一日见到了他……”
“我一定会杀了他,白阿生,南修夜,所有的仇,我一起报了……”
说着,顾厌白转头朝姜倾梧看了过去,“到时候,若是燕修宸不肯,你得替我拦着他。”
姜倾梧闻声一笑,点头道,“没问题,挽月,把画收起来,我要带走……”
“是,姑娘。”
顾厌白看着出门的姜倾梧,随即大步朝其追了过去。
“对了,阿宸呢?昨夜他便彻夜未归,你知不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