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着喜服,一手牵着喜绸,一手却扇。
她想凑近了去看新娘子的样子,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只看到白阿生满脸堆着喜气盈盈的笑意。
“小丫头,你在这凑什么热闹,走啊……”
姜倾梧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回头望去的时候,白阿生正一身白衣牵着她,将她拽出了人群。
“阿生哥?!”姜倾梧满眼错愕,想问他什么,却被他拉着一路小跑,朝她看不清的方向去。
“阿生哥!”姜倾梧喊着,迷迷糊糊睁开眼。
熟悉的床幔,熟悉的屋子,浓郁的夕阳从窗外洒进来,打在屋子里。
姜倾梧恍惚的起身,思绪被骤然拉回。
皇陵,崖洞,顾厌白,南修夜和白阿生……
还有突然下起的大雨。
彻底清醒的那一刻,姜倾梧脑子翁的一声,像是天塌了一样,有种东西狠狠压在心头,无法呼吸。
“姑娘……”檀溪从外面端了药进来,看到起身的姜倾梧,慌忙放下手里的药碗。
“来人,去宫门口传信给殿下,就说姑娘醒了。”
檀溪冲外面吩咐着,转身朝姜倾梧冲了过来。
“姑娘,你总算醒了?”
姜倾梧抬眸看着檀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檀……檀溪?你……你怎么会在这。”
“挽月姑娘受伤了,殿下担心姑娘身边没有稳妥的人,所以叫奴婢过来了。”
檀溪忙拿了外衫披在姜倾梧身上,红着眼眶蹲伏在床边,“姑娘醒了就好。”
“殿下守了姑娘一日一夜,日落的时候,宫中有急事,才刚进宫。”
姜倾梧有些错愕的看着檀溪,随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睡了多久,白阿生呢?顾厌白和白……和南修夜呢?”
檀溪闻声,瞬间有些语塞,吞吐着道,“姑娘,已经睡了一日一夜了。”
“白公子的灵堂设在了侯府,侯府会以义子亡故的名义,操办丧仪。”
“殿下已经修书给了您的父亲顺庆侯。”
姜倾梧愣怔的看着檀溪,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跟燕修宸说过。
等白阿生救回来,就让他认自己父亲做义父定居京城。
想着,姜倾梧不由的红了眼眶,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冷静,翻身下床。
“顾厌白和南修夜呢,他们有没有事……”
“顾公子……已经找到了,受了些伤,不太要紧,已经在侯府了。”
“只是,南修夜……”
姜倾梧听着,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想起之前在崖洞边,南修夜持刀刺了自己一刀,不禁忙拉住了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