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你会不惜拿所有我在乎的人当筹码,威胁我。”
燕修宸的话精准吐露了老翁的心思,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杀气。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叫人杀了姜倾梧?”
“谁?南修夜吗?你觉得……他还会听你的吗?他会杀了姜倾梧吗?”
燕修宸说着,朝门外示意,随即九夜便将唐芝拉了进来。
唐芝跌在地上,跪的规规矩矩的,“见过先生……白阿生没有死,被修夜带走了。”
燕修宸看着脸色铁青的老翁,朝其走了过去。
“你想让白阿生死,是因为你察觉到了,南修夜开始执着于姜倾梧。”
“你要釜底抽薪,杀了白阿生,逼他回归正轨。”
“可是你没想到,他已经是断了线的风筝了。”
“至于这个风筝要落在哪里,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燕修宸抓起桌上断肠散的解药,大步而去。
老翁有些气急败坏,起身朝门外追了出去,在门厅处,看着廊下大步而去的燕修宸传来高呼声。
“白青散的解药只有我有,只要解药在我这,他这个风筝就断不了。”
见燕修宸和九夜的身影彻底消失,老翁朝身后挥了挥手。
“白阁,立刻通知阿萝,叫她转告南修夜,杀了姜倾梧。”
白阁看出了老翁是在气头上,犹豫着低声道,“先生,是不是在考虑一下。”
“若是姜倾梧死了,恐怕殿下更加不会听我们的了。”
“没关系,没有姜倾梧,还有顾厌白,我总要让他知道,他究竟要不要听话。”
……
这一夜波澜四起,从咸城到京城,四处动荡不安。
西城的宅子里,白若生彻夜未眠,坐在廊下饮酒,看着这雨一会大一会小。
昏昏沉沉,醉意浓重的睡在了长椅上。
直到翌日辰时,耳边听到了阿萝的喊声,才隐隐恢复了清醒。
“公子……公子醒醒。”阿萝低声喊着,随即将人扶了起来。
“阿萝?你来了,他们放你了?”白若生靠在柱子上,微微晃了晃脑袋。
看着一旁倒着的空酒坛,心头一阵痛意,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是,檀溪和小六子说,奉了姑娘的旨意,放我出府。”
白若生清醒了些,也想起了什么,“燕修宸和顾厌白回来了吗?宫里……得手了吗?”
阿萝有些语塞,微微摇头,“奴婢不知宫里是否得手,不过燕修宸和顾厌白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