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像是,在等姜倾梧。
燕修宸看到苏文礼一个人进门,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参见王爷,姑母……”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与阿梧去哪里了,阿梧呢,是不是回梧桐苑了。”苏母连声问道。
苏文礼顿了顿,看了看燕修宸犹豫道,“没有。”
“我们今日去……去游河了。”
“回来的时候,阿梧说……有事,就带着挽月匆匆走了,我也不知,她去哪了。”
“殿下……殿下是等阿梧吗?不如明日,我让阿梧去王府找您。”
燕修宸眸色深沉,见苏文礼吞吞吐吐的样子,像是猜到了什么。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哪像一个女子所为,整日提刀乱窜,不着家。”
苏母一番斥责,也算是给了燕修宸一个交代和台阶。
燕修宸闻声,随即从椅子上起身。
苏母见状,也忙起身相应,“殿下,等阿梧回来,我定然好好罚她……”
“不必,夫人无需斥责与她,她本就与旁的女子不同,本王并不介意。”
“今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告辞了。”
燕修宸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金铜扇,朝苏母微微俯首,算作拜别。
“其中两个和先皇最为亲厚,应是允了九爪金龙金令牌。”
“可是……”
苏文礼一声苦笑,驱马朝姜倾梧凑近了些,“你说这些,自是没有用的。”
“十兄弟也好,五位亲王也罢,亲厚的,不亲厚的,都没用。”
“如今先皇众兄弟,没有一个活着的。”
“你应该知道,亲王皇室故去,若非圣意特许恩准,其爵位封赏,一律收回的。”
“能拿得出来这令牌的人……应该是没有。”
姜倾梧闻声,若有所思的喃喃着,“是啊,先皇那辈的诸王,都死了。”
“阿梧……”苏文礼看着姜倾梧满脸阴郁,欲言又止的小心开口,“你为何……为何突然如此在意顾厌白。”
“是因为……他在桃花庄救了你?”
姜倾梧思绪被骤然拉了回来,先是一怔,继而传来一声轻笑。
“他救我的恩情我自会记得。”
“只是今日这番折腾,不过是想找到一些事情的真相罢了。”
“我只是忍受不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像是走在迷雾森林里一样,看不清后路,看不清前路。”
“我忍不了,顾厌白……更忍不了。”
姜倾梧说着,转头朝苏文礼叮嘱着,“今日的事,表哥还要替我保密,就算燕修宸也不能说。”
“好,没问题,只是……我也有一个小要求。”
“表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