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还传来三人聊天的声音。
那个布扬古贝勒朝那个被打破脸的汉子打趣:“老六,你这鼻青脸肿的是咋弄的啊?不会是昨天晚上被你家婆娘又给踹床底下去了吧?”
那汉子沮丧的道:“说起来也怪,大早上的一起来就成了这幅德行。俺媳妇回娘家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咋就成了这德行?不会是撞邪了吧?”
“肯定是你自个马尿灌多了,撞的那门子邪?你小子以后少喝点酒吧……”
三个人说着笑着走远,但谈话却清晰的传进他们耳朵里。
杨帆见他们走远才放松下来,惊讶的看着张西瓜:“他们竟然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这不可能吧?”
张西瓜也是一脸惊讶:“会不会是他们装傻,让咱们放松戒备?”
丁羽一脸疑惑:“不会吧?我看这三个人全身上下放松的很,而且看咱们的眼神,都是陌生的感觉。要知道,见到熟悉的人或是见过的人,眼神绝对不会那么平坦,多少都有一些关注。但这三个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啊。”
“你又懂?”
张西瓜不服气的嚷。
“别忘了我父亲是干什么的,跟着他多少也学了点怎么观察人。”
“呦,那你说说你自己是什么人?”张西瓜不服气的问。
丁羽刚要开口,杨帆打断他俩:“这会了你俩还有心思逗闷子,真没心没肺到头了都。行了,别废话了,去赵成家看看。”
杨帆在三个人中属于比较稳重的,再加上性格坚强而又孤僻,所以张西瓜和丁羽一直以来都很听他的,也有些怕他,隐隐成了三个人的主心骨。
这时听他一喊都不在说话,灰溜溜的跟在他后面。
一路打听到了赵成家,还没进门,就见赵成扛着一袋化肥出来,见到他们三个,露出笑脸。
“都吃饭了吗?没吃,让俺家婆娘给你们做点去。”
“吃了吃了,谢谢赵大哥,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把我们拉到村子里来,我们三个就要在外面露宿了,想起来还没跟你说声谢谢,这不一大早赶过来跟你说声谢谢。赵大哥,你一切还好吧。”
赵成听张西瓜说,憨憨一笑:“客气个啥,也没帮啥大忙,你们找到招待所了吧?”
“找到了,找到了,可昨天晚上的事,说啥也记不起来了。赵大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过啥不?”
“说起来我也纳闷,我昨晚上就记得把你们拉到村口了,剩下的啥也记不起来了。大早上起来才发现,连拖拉机都扔村口了,这不才开回来。你们城里人懂得多,你说我这是不是犯癔症了啊?”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估计是昨天都太累了,见到村子一放松,就把啥都忘了。这事经常有,叫间歇性失忆。跟感冒一样,不是啥大毛病。赵大哥你就放心吧。”
张西瓜满嘴胡咧咧,说的却蛮像那么回事。
赵成听了裂开大嘴笑:“我就说俺身体好的不行,顶多就有点小病。得了,我得赶紧给地里上化肥去,你们就在俺家呆着吧。等晚上回来,让俺家婆娘抄几个菜,招待你们一下。”
“不用,不用赵哥,你忙你的,我们几个随便转转。”
张西瓜说着话让开路。
赵成扛着化肥,朝地里大步前行,一边走一边喊:“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几个先玩。等俺忙活完了,去王寡妇的招待所找你们几个去……”
赵成喊着走远。
张西瓜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一声:“咱们又碰到古怪的事了,你说昨天晚上的事,为什么他们会不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