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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油画上的女人(第2页)

李晓琪没理他,反而对丁羽道:“在南洋,我有个表姑就是开旗袍店的,所以我多少也懂点。二十世纪初盛行内穿喇叭型宽大袖子的短袄,外套前后摆及地的无袖长马甲。此后旗袍在边、袖、襟、领等处作了一些改动,增加了装饰,出现繁复的变化。但仍保持旧式旗袍马甲的平直宽大风格,袭用传统的直线裁制方式,显露不出女性的窈窕身段。

二十年代后期和三十年代,旗袍在长短、宽窄、开衩高低以及袖长袖短、领高领低等方面的改动尺度有所反复。1929年,受欧美短裙影响,原来长短适中的旗袍开始变短,下摆上缩至膝盖,袖口变短变小。后来又有校服式旗袍,下摆缩至膝盖以上1寸,袖子采用西式。这一改变遭非议,1931年后旗袍又开始变长,下摆下垂。三十年代中期发展到极点,袍底落地遮住双脚,称为扫地旗袍。原先能遮住手腕的旗袍袖子,缩短至肘部。以后袖长越来越短,缩至肩下两寸,1936年后几乎无袖。

清代旗袍不开衩,旗袍在缩短袖子时,也悄悄在左边开低衩。后来衩越开越高,渐渐及膝部,高到大腿。由于有人反对,袍衩一度回到膝盖以下。但舆论压力一减小,袍衩又迅速升高,1933年后流行大开衩旗袍。

传统旗袍是上下一条直线,外加高高的硬领。三十年代初期,袍腰开始日积月累地收缩,到一九三四年后,女性身材的曲线终于全部显露出来。高耸及耳的领子也逐渐变矮,后来有的成了无领旗袍。

你好好看看,油画上的女人,穿的就是一件无领的旗袍,而且还是大开叉的旗袍。这肯定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的打扮,这一点错不了。但是她旗袍上面的那几朵小花,就非常的奇怪了。旗袍上面竟然绣的不是玫瑰月季之类的花,而是彼岸花。”

李晓琪一说彼岸花,大家这才感觉不对劲。

张西瓜仔细看了一看,惊讶的道:“没错,刚开始看到这花,我也觉得古怪,但还以为是菊花。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哪有红色的菊花?而且花瓣和花须也不对。”

“彼岸花是什么东西?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丁羽好奇的问。

杨帆皱眉道:“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开彼岸,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她们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其实彼岸花,原意为天上之花,红色,天降吉兆四华之一。彼岸花,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颜色有多种,最为常见的是红色。”

丁羽听完杨帆解释,吓了一条道:“你的意思是说,旗袍上面的是邪花?”

李晓琪摇摇头:“也不能说是邪花,红色的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它盛开在阴历七月,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丁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这花很漂亮啊,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吧?”

李晓琪无奈道:“这花被认为是不祥的植物,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或者是因为它深艳鲜红的色泽让人联想到血,也或者是因为它的鳞茎含有剧毒。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代表吉祥美丽的花朵。”

杨帆也点点头:“李晓琪说的没错,且不说彼岸花这些传说,就说真正知道彼岸花的人,就没有多少。更何况这也不是吉祥的花朵,谁会把这样的花修在自己旗袍上呢?而且你们看,旗袍上的彼岸花,简直可以用栩栩如生四个字来形容了。画面上的女人到底是谁?”

张西瓜冷哼一声:“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什么好路数。照我看,这副油画太过古怪,还是烧了的好。”

杨帆摇摇头:“这不是你我的东西,说烧了就烧了?对了,先别研究这个女人了,西瓜那天你盯着电视的时间比较长,来看看油画上的男人,是不是电视里出现的那个播音员?”

张西瓜答应了一声,仔细看了看油画上的男人,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沉重。

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才站直了,随后一直沉默,又过了会才开头道:“没错,咱们第一天到王姐家,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播音员,就是油画上的男人。”

“你能确定吗?”丁羽急忙问。

张西瓜点点头:“我能确定,别忘了你曾经说过,我们很久都没有看电视了。到王姐家打开电视,是我这半年多来第一次看到电视节目。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电视里的播音员,你说我的印象会不会深刻?而且我记得很清楚,电视里的播音员相貌跟油画里的男人一样,就连西装都是一样的。而且两人都戴着眼睛,这是不会错的。”

“怎么会这样?”

丁羽很是震惊,想了一下开口道:“难道说,油画里的男人就是播放奇怪画面的人?我们在电视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这个我不敢确定,但是起码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们几个的道行还是太浅了,根本看不出这幅油画上有没有邪气,所以这些也都只是推断。”

张西瓜说完,杨帆悠悠长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很道行没有关系了,油画突然变得崭新,就连曾经被毁掉的一面也渐渐恢复,就连傻子都知道这幅画有古怪了。你我还在讨论油画有没有邪气,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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