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向来酷烈,他欲杀人,可骂名却又我们来背……”
张耳闻言注视着刘邦的一举一动,见刘邦并无异常,再加上醉酒姿态甚浓,已是信了刘邦的话。
毕竟当初能大老远跑过来跟着自己混的,张耳心里多少还是对刘邦有几分认可的。
“那现在呢?难道季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么?”张耳开口问道。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凭我一己之力,不过是多救几个人罢了,我却不能阻止秦王继续滥杀无辜。”刘邦摇了摇头,干脆复饮几杯。
“此言差矣,如今秦王又颁布迁王陵令,名为迁王陵令,实则是巧取豪夺,滥杀无辜,因此天下人心向背,天下人都受不了秦王的残暴,准备共同举事推翻秦王。
我游历天下多年,少有几分声名,如今被赵国公子奉为坐上宾客。
现在秦国正在和胡人作战,岭南,东夷,西戎都不会安分,更不用说用不了多久天下人都会纷纷举事,秦王大势已去已成定数,季你曾经跟随过我,我是信得过你的,现在这种情况,你只要愿意跟着我共投明主,匡扶正义,安有再复今日之事?”张耳开口劝说道。
“这……这……这……”刘邦并未第一时间同意,而是脸上露出迟疑。
“这样的事情,真的能成么?”刘邦开口问道。
“季,难道你是一个怕死的人么?”
“我当然不怕死,可是这种事情如果失败了,又会死去多少忠肝义胆之士?”刘邦开口道。
张耳闻言心中的疑虑渐去,刘邦倘若一口答应他才会心中生疑。
毕竟刘邦可是身居高位,而且现在秦国是摆在明面上的强,刘邦心中有犹豫,反而才让他更加放心。
“季,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心,这样,你我暗中联络,你可以观望局势,暗中予我帮助,此事谁也不会知道,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秦王的残暴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秦国一定会被推翻!”张耳开口说道。
“那我又能够为兄长做些什么呢?”刘邦开口问道。
“代郡的郡守助纣为虐,以为秦王所用,你统帅黑冰台镇守赵地,可以杀之。”张耳开口说道。
投名状,代郡郡守的命就是投名状,刘邦当然明白这个意思。
揉了揉眉心,刘邦复饮一杯。
“他可是朝廷命官……”刘邦摇了摇头。
“咨有千金之事。”
“不,兄你弄错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刘邦摇了摇头抿着耳朵听着外面越来越重的脚步声。
“我是说,他是朝廷命官,我也是。”
张耳闻声皱眉,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
大门却被卢绾带人踹开。
张耳按剑而起,却被卢绾等人轻而易举的压在原地。
“刘季,枉我错看了你,你这个无耻小人,卖友求荣之辈!”张耳被按在地上愤然开口。
“兄,你错了,我是打算让卢绾帮你隐匿踪迹的,你是流亡之人,我是朝廷命官,你我私下接触,被有心人用了去,才会害了兄长性命,实不相瞒,我手中有些私权,本来是打算帮兄长遮掩昔日逃亡之罪……”刘邦眼中带着几分唏嘘。
“你只有一个机会杀我,就是我和你一块走出去的时候。”
张耳闻声却完全不信,依旧在开口怒斥。
“刘季”
“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