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对。”秦昭点点头,“若真如此,裴之衍受俞佑庭嘱托照顾裴润,就有了理由。”
“所以,裴润是俞佑庭的软肋?”
秦昭,“裴润想要对付的人,是裴铮?”
“毋庸置疑。”烛九阴表示他白天还在芷泉街看了一个热闹,司徒月已经被傅岩逼到众叛亲离的地步,要不是顾朝颜借了她三千万两,家主之位都保不住。
话说完,秦昭不见了。
深夜,秦府。
秦昭回府后直接去了顾朝颜房间,推开门,正见他家阿姐在喝酒。
借酒消愁。
“听管家说,司徒月来过?”
顾朝颜倒酒!
不后悔,但不代表不心疼。
三千万,不是三千两!
三千两她也心疼啊!
“阿姐怎么会想到帮司徒月?”
顾朝颜听这话,直接喝光杯里的酒,“她说她小名叫昭昭,我觉得亲切就帮了。”
秦昭微笑,“怪我。”
“昭儿,你觉得她能还我吗?”顾朝颜明明知道答案。
秦昭点头,“能。”
“为什么?眼下傅岩跟杜长生就快把她逼死了!”顾朝颜欲哭无泪,“我实在想不出她还能怎么力挽狂澜。”
“阿姐,你跟我来。”
顾朝颜微醺的眼睛看过去,“去哪里?”
秦昭站起来,从旁边衣架上取下雪色大氅,轻轻披在顾朝颜肩头,“去了就知道。”
他扶起自家阿姐走出房间,朝东轴池錧水榭的放音阁而去。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明月高悬,点点繁星映衬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触手可及。
秦昭拉着顾朝颜走进放音阁,对面是一棵垂柳。
冬日天寒,柳树枝丫光秃秃的,偶有风起,发出沙沙声响。
遇风,酒醒。
顾朝颜狐疑看向身边的弟弟,“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阿姐别急。”
秦昭轻轻扬袖,一束莹黄的光洒向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