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让他走了?”盛郁乔问。
“一时的忍让是为了更好地出击。”纪还晃了晃车钥匙,“先回去,再慢慢铺展我的……天凉顾破计划。”
乔姐点头,“这才像我认识的——”
变化比计划更快。
蛰伏的汤姆,扯破了绑住他的绳索,突然拉住纪还的长发,钥匙被狠狠甩到了一边。
“纪——”
盛郁乔的声音没彻底发出来。
寒芒刺眼,瑞士军刀的尖韧,散发着诡异的光。
“纪天衡、纪天衡……”
亡命之徒对有钱人士的姓名十分敏感,不太标准的华国话,被他讲得滑稽。
“他会为你付出多少钱呢?”
刀刃在纪还的脖子上划过,逼得她试图袭击男性下体的手,硬生停住。
“你要……多少钱?”盛郁乔的声音都在颤抖,“大额转账不太方便、最早明天……你开个价……”
安保公司的少东家,终于想起这个名字。
流亡的恐怖组织成员之一,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用了几分力,“啪”、“啪”,发丝崩断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纪还还算严格的表情管理,出现了两分裂痕。
“别管……快走!”
头皮都被他扯出血。
她甚至两分乐观——这一回、还能不能重来?
就算不能也没关系,她希望盛郁乔先走。管不管她都无所谓。
纪还痛得睁眼都费力,“走……”
“你放开她。”盛郁乔上前一步,“你抓我、我比她耐痛。”
“走啊、盛郁乔!”
眼前模糊了一点,纪还恍惚看到,盛郁乔的眼眶红了一圈。
……什么嘛、心痛她啊。
有什么好心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