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他快速将孩子们带到一边。
他一琢磨不好提薛总旗的名,就含糊了一下“那谁……还有你爹他们没来吧?”
“没来没来,表舅放心,我爹他们离这远着呢。”闫玉笑呵呵说道:“倒是表舅你,咋过来了?刚二铁哥说看着像你,咱们都不敢信呢!”
王爷要去乐山府,边军却不能越府而行。
驻扎在边界处自然就需要辅兵先行一步,安营扎寨,将营地收拾妥当。
“在哪都是干活。”风大年听到闫老二等不在附近,眉眼都平和许多。“我还正要托人给你大伯送信,等这边活做完,我就回齐山府去。”
“表舅自己走?不妥当吧,咋不问问村里人,肯定有不少人家要返乡。”
北戎一除,就像搬走压在虎踞身上的一块大石头。
小安村人也是虎踞人,同样觉得身心轻松。
在他们心里,再没有比关州更好的地方。
老说北边苦寒苦寒,寒确实,还是大寒!可他们不也过来了,倒是这个苦,真没咋感觉到,还觉得日子过得挺有奔头。
“各家代步的牲畜都不在家,城里城外想租个拉远道的车都难,眼看着这冬时就要去了,开春就是农忙,关州这头比咱老家翻地的时候要晚,他们都想下了种以后再走,那得等到啥时候去,我等不得,得先走一步,要是脚程快一切顺利的话,还能赶上春播。”
风大年提起种地心头就热得慌。
农家人不能离了土地,不在地里忙忙活活,没有那由青转黄的庄稼盼着,这心里就空落落的。
他摸了摸身上,隐晦的观察四周。
随后蹲下。
几个孩子自然而然的随着矮下来。
风大年还嫌不够,朝他们招招手。
几个矮萝卜长腿了似的往前蹭了两步。
松散的大圈子立时变成小圈子。
“小二,我知道你们一起养了兔子,能不能匀我两对?”
风大年没少和小安村人交流,牛啊羊啊这类大牲畜他是不想了,天暖和的时候还行,天一冷,经管它们的吃食可挺费劲,他看鸡和兔子就挺好。
鸡好买,兔子成对的少见。
小安村的这群孩子,总嚷嚷着吃兔肉吃兔肉,可听村里人说,那兔子是越养越多,正经下锅的没几只。
后来村里草料紧张,喂大牲畜都紧紧巴巴,更别说这些兔子了,兔子的数量才骤减,肉都分了,皮子都存在他们童子军的营库里。
关于这个营库,风大年心里好奇还专门打听了。
说一开始是放在闫家,小二给管着。
后来小二总不在,就慢慢转移到梁家。
小二边上蹲着的梁家小子,今年过了县试,该喊一声梁小童生。
看到他,风大年更想快些回老家了,将家里人都接来,落籍,开荒,盖房子,种地……
等家里的事都理顺清楚,再专心备考,下一次童子试,他也要去考上一考。
闫玉点头道:“表舅想养,回头给你抓几对。”
就是这么大方。
实在是兔子太太太太能生了!
孩子们照顾又精心,母兔子一窝窝生,小兔子长得又快!
简直了,闫玉感觉自己每次回村,都要迎接兔兔们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