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现在谈论起潘嘉瑞生前的身体状况,还觉得有些尴尬,但吴峰和周云鹏俩老司机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周云鹏还一副猥琐的表情,捂了捂肚子:“难怪啊,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媳妇儿应该也和他差不多大,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要是搁我,也肯定把持不住啊。”
我也对周云鹏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嘴下留德,这可是在人家地盘上,当心他晚上去找你交流交流怎么哄女人的心得。”
周云鹏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僵住了,双手合十对着四面八方的念叨:“哥啊,我刚都乱说的,您可千万别当真啊,我一老光棍,还没您混得好呢。”
我懒得再理会这货,回头看着这套房子,皱眉沉思。
虽然看出了潘嘉瑞可能是因为房事不和,导致夫妻间产生间隙离了婚,但这和我们现在的局势有关系吗?
“肾对应水,除了导致房事力不从心,还对应寒冬、情绪为恐、五官为耳,八字属水的人,口味一般偏爱咸。”
我脑中有了关于潘嘉瑞更为具体的轮廓,一个三十多岁的窝囊男人,肾不好,可能还有耳疾,常在冬季病发,情绪上容易产生恐惧,爱吃咸的。
“能联系上他的妻儿吗?我想见他们一面。”
我又把这件事抛给了周云鹏,他有些不情愿。
“人都离婚了还找她干嘛?而且不管咋说,那女的品行不好,万一有点不干净的病多膈应。”
我没和周云鹏废话,沉声道:“潘嘉瑞阴魂流连人世,肯定是有某种很深的执念。死亡的恐惧、对妻子的怨恨、对儿子的不舍,都有可能,必须尽快找清楚到底是哪一方面,才好对症下药。而且要是再等到晚上,他会去找谁,这个我也算不好。”
周云鹏刚刚冒犯了潘嘉瑞,知道自己可能也是目标之一,才上心了,接连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人接听。
我刚才的话并不是故意吓唬他,昨晚帮了我们的那个老太太,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呢,我有心想保所有人,但不确定潘嘉瑞今晚到底去找谁。
周云鹏接连打了很多电话,最后终于从以前潘嘉瑞的同学那儿打听到了他妻儿的住址。
我们三个快速赶过去,那里居然是一片廉价的出租房。
“不对啊,那套房子不都划归给他儿子了吗,这娘俩放着好房子不住,在这儿租房子住?”
周云鹏喋喋不休,我倒是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或许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们几个外人都被潘嘉瑞敌视了,更何况是他的妻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被妻子逼死的。”
我们三个走进这片破旧的老房子,因为已经知道了潘嘉瑞妻子的名字,稍一打听,就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查雪萍住在一个贴满暴露女郎的洗头房里,这小店儿应该是她自己开的,白天就关着门,从玻璃窗往里一看,理发洗头的家伙什也没有几件,心里就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
周云鹏也开始嚷嚷:“郭哥您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一最‘正规’的洗头房了,我就说那女的可能有不干净的病。”
我们三个在门口站了一会,从店里走过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肩带滑到了胳膊上,身上的衣服也是半透明的,脸上的妆很浓,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很好看。
周云鹏突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在我耳边说话:“郭哥,我可以!得病我也认了!”
“滚!”
我把周云鹏推的远远的,这货刚才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看到人之后马上就变成这熊样了。
这女人和我们隔着一道玻璃门对望,看了我们半天才把门打开,眼神中写满了不耐烦。
“进来吧。”
她开门把我们让了进去,然后就捏着手指甲,风尘十足的样子:“大白天的就上我这儿来了,你们三个一起吗?那可是要加钱的。”
“不,我自己!”
周云鹏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露出的白肉,眼珠子都要陷进去了。
我给吴峰使了个颜色,他马上会意,把周云鹏拉得远远的。
“你是查雪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