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之耳尖地听到了,他飞快瞄了一眼后视镜,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镜中的男人眼睫低垂,紧紧抿着唇不说话,沉默数秒,才艰难吐出三个字。
“被挠了。”
盛淮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嘲笑对方。
“活该,我们家小鱼可是一只金刚猫,挠不死你。”
凌郁珩闭了闭眼,咬着牙,努力压下因为某只小狐狸乱抓乱挠,而升起的杂念。
若不是盛老三在场,他一定按着她……打一顿。
盛淮之怕她睡不好,放了催眠曲,整个车厢里都是悠扬轻缓的音乐。
这一路,凌郁珩算是见识到某人的酒品有多差。
要么抱着他的腰,不舒服时,把脸贴在腹肌上,像小猫一样蹭两下;
要么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温柔摩挲;
要么小声呓语,撒娇般地喊‘哥哥’。
简直……太要命了。
幸好有背景音乐,否则,真怕盛老三听见,爬过来跟他拼命。
“哥哥…”盛千鱼抱着他的手,贴在唇边,轻声呢喃:“是阿虞的。”
凌郁珩贴在她耳边,眼神温柔,嗓音低沉,小声回她:
“嗯,永远是你的。”
怕被盛淮之发现,他说完准备起身,却见怀里的人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窝进怀里柔柔地唤他:
“溟渊。”
凌郁珩眼神一凛,脸上的温情瞬间消散,他死死盯着那张扬起的红唇,哑着嗓子问她:“你叫我什么?”
“溟渊哥哥…的手,最好看……”
怀中人抱着他,仿佛陷在美好的梦中不愿醒来,唇角含笑,沉沉地睡着。
凌郁珩却觉得置身在冰窖中,眉眼冷肃,心底翻起层层妒意,几乎快把他淹没了。
他倏地看向窗外,眼中阴鸷的厉色藏都藏不住。
她口中的名字…
那个让她温柔眷恋的男人,到底是谁!
这时,车窗缝隙钻进一股阴冷的风,吹起少年额前的刘海。
沉睡中的盛千鱼忽然听到一声冷笑。
“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