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凌郁珩和盛淮之夹着那个少年,十分和谐地坐在一起。
这是什么情况?
见他们装迷糊,没有一个人提之前的赌约,凌郁珩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你们是想晨跑,还是夜跑?”
“或者,中午跑?”
几个富二代脸色大变。
互相看着对方,最后以陈陆阳为代表,端起桌上未动过的酒杯,不情不愿地送到对面。
“凌少,那个赌金我们每人多赔一倍,至于跑步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实在不行,你说个价。”
沙发上的男人轻笑一声:“算了?”
他垂眸坐在角落,头顶灯光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没想到,更尴尬的是凌郁珩旁边看戏的两个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聊了起来。
“三哥,他们就是你说要光屁股跑步的人?”
“没错,那个黄毛当初在校内网说过你坏话。”
“哦,没事。”
“还有那个小寸头,他之前说林姨贪慕虚荣,老不正经。”
“……哦!”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被莫名点到的富二代同时懵逼。
黄毛皱了皱眉:“盛三少别污蔑人,我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何曾说过坏话!”
他只议论过见不得人的盛家继子,跟这少年有什么关系?
小寸头性子急,听到有人说他,直接炸了,恼羞成怒道:“你血口喷人!”
“老子根本没说过你继母贪慕虚荣,说得明明是……”他蓦地闭上嘴。
盛淮之跷着二郎腿,冷笑一声,反问他:“哦?难道不是你脑残忘了?那原话是什么?”
小寸头被他一激,脱口而出道:
“老子说得明明是‘盛家继母天天跟店里的客户眉来眼去,徐娘半老风骚得很’。”
话音刚落,一只白皙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寸头男狠狠地砸过去。
‘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碎了。
小寸头的白衣服,落上几滴绚丽的红色。
众人见此变故,齐刷刷看向对面。
坐在中间的少年手法快准狠,目光凛冽,像夜晚林中的雪狼,看得人心里发毛。
小寸头勃然大怒,从小到大,连他父母都没打过他,今天居然被人砸了脑袋!
他捂着受伤的额头,起身指着对方骂道:“你个卖屁股的狗东西也敢动我?”
这时,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