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儿挣扎了几下,等水溶放下他之后,他行了个礼,问了个安,就气咻咻的偏过头,埋到了老太妃的怀里。
他决定,单方面和坏父王绝交一炷香。
“这是怎么了?”
嗯?明哥儿猛的直起身来,噔噔噔的跑过去。
“娘,你也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父王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他!”
水溶:小告状精!
黛玉给徐老太妃请安之后,蹲下身乐呵呵的揽着明哥儿,看着扭糖似的在怀里撒娇的小金鱼,黛玉忍不住叹道:
“你这爱撒娇的小缠人精。”
同时,心里忍不住也啐了一句,果然是子肖父,大的缠人,小的也一样。
……
司徒悯劳累了一番正准备好好歇上一歇,浑然不知已经有一个天大的黑锅即将降落到他头上来了。
皇帝发作的毫无征兆,忽然一日,就有锦衣军封锁了义忠郡王的府邸。
得了抄家这个活计的水溶很是积极的前去传旨。
由于除了刺客的栽赃没有太多的证据牵连上义忠郡王,皇帝干脆将罪名含混了一些。
理由就是“诸处夤缘,肆行无耻”,简单来说,就是这人很坏,到处拉关系,行为放肆又无耻。
又说义忠郡王的案子牵连众多,是他这个皇帝仁慈,不忍心那些人收到牵连,才没有把所有的罪名都宣之于众。
但是这话也就糊弄糊弄外人罢了,若是有足够的证据,皇帝恐怕会乐颠颠的三司会审,明正典刑。
锦衣军查案是个什么德行,那是大晟人都知道,既然用上了锦衣军,显然是诣在制造证据。
说白了,这事不过是皇帝收拾不顺眼的前竞争对手,其他大臣顺水推舟罢了。
有句话叫做,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水溶或是永安帝,他们都知道刺杀这事和义忠无关,明显是陷害。
但是还有一句话身在高位的,没有哪个屁股底干干净净经得住查的。
司徒悯整个人都懵了,他就想了一想,根本啥都没干过啊!
转头去看谋士,只见谋士也是一脸茫然。
司徒恒这个狗贼,竟然一点消息都没露出来,他听说了皇帝被刺杀,还有点遗憾的做着皇帝嘎了他上位的美梦的,甚至在心里暗暗嘲笑新皇果然是不得人心。
谁想到刚回京就等来了抄家的圣旨。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做没做这事自己还不知道吗?
更可恶的是,被派来抄家的人竟然是他的宿敌北静王,这岂不是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义忠郡王想到他书房的暗格中还没来得及销毁的那些密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说皇帝如今还没什么铁证,这次抄家之后恐怕就有了。
早知道,还不如听谋士的劝说,直接反他娘的。
“北静王,我乃司徒家之人,你一个外姓有什么资格审我?就算要处置我,也该是宗令或者宗亲。”
水溶听了这话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抄着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