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敌人,看来某些人还是日子过的太好了,殊不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知道这些鞑鞑人做了什么,那几个硕鼠又做了什么吗?
二毛,你来说,也免得你们觉得本王生性好杀,手段酷烈!”
此时,很多人心里异口同声:
难道不是吗?
当年被凌迟的白莲教反贼想要举手发言。
能把人切片片的难不成还能是什么好人,谁家好人会筑京观啊!
二毛咬牙切齿的高声说道:
“这些杀千刀的竟然潜入咱们得地头搞事,搞事也就罢了,偏偏对妇孺动手,这些人不但企图用假情报蒙骗郑总督,围杀大同府的兄弟们,还趁着咱们王妃娘娘生产的关头,袭击襄平城的王府,害的王妃娘娘受惊难产。
至于那些不配当人的畜生,就是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勾结鞑鞑。”
听了这话,有些嫉恶如仇的已经忍不住鼓噪起来:
“通敌叛国的叛徒,该杀!”
“凌迟,凌迟,砍头太便宜他们了。”
水溶眼中的寒意更浓重了许多,有如实质的杀气让胆小一些的人忍不住双腿打颤。
一想到若不是有地府当后台,有三转还魂丹救命,若不是他及时的赶了回去,还有绛珠草这个本体加成,黛玉说不定就无了,水溶就忍不住戾气横生。
听了二毛的讲述,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祸不及妻儿,对王妃一个弱质女流下手,尤其人家还是孕妇,确实很过分。
怪不得北静王要下狠手呢!”
水溶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报私仇:
“通敌卖国者不配为大晟子民,按军法处置,自然无需遵循常理。
而鞑鞑,非善类,反复无常,畏威而不怀德,非重刑无以为震慑。”
夫鞑鞑之民,逐水草而居,游牧为生,飘忽无定;鞑鞑之性,兽聚而鸟散,从之如搏影,故可攻伐之,犁庭之,战胜之,不可占其地,拥其土。
唯有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提起我大晟,就瑟瑟发抖,不敢越雷池一步,方能保边疆之安宁,北地之长靖。”
水溶的话如同一把冲天的利刃,拨云见日,也刺穿了每个人的心扉。
“边关百姓苦鞑鞑久矣,每逢丰收之际,辄有鞑鞑等草原骑兵出没,掠夺粮食金银,驱赶残杀百姓,遭难之民无所栖,又乏食,每每死伤甚巨。
至今,那青青草原之下还埋葬着无数白骨和冤魂。
元武初年,草原联军于晟军会战于乌通,晟军打败,鞑鞑筑京观与乌通。
元武五年,又战,元武九年,再战,晟军大胜,方毁弃京观,收敛英烈遗骨。
隆德九年,十三年,十八年,二十五年,鞑鞑数入寇,军民死伤动辄以千、万计。
血债累累,何以恕之?
至于京观,寇可筑,吾亦可筑!
若是有何罪孽,尽归吾身,吾自当一力担之。”
那些排排跪的犯人知道今日不能幸免,有的哀嚎求饶,有的大声喝骂,最后全都变成了京观的地基,水溶又命人竖起石碑,详细的记述了鞑鞑和大晟这次战争的过程。
无论是京观还是石碑,都如同一颗钉子,深深的扎在草原异族的心上。
让那些怀有异心的,怀有野望的,企图欺凌中原百姓的,都牢牢的记住一个道理:
明犯中原者,虽远必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