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儿身上带着老太妃、赵婉岫和林家师父师娘千里迢迢送过来的衣帽、长命锁、项圈手镯,一样一个,力求雨露均沾。
一片欢喜之下,有那么几个人的笑容却格外的僵硬,在水溶各处敬酒的时候,他们还挤出笑容凑过来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
“王爷,听说之前有贼人大胆,竟然意图对王府不利?”
水溶意味深长的瞅了瞅面前的人,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谁给鞑鞑提供的便利,谁放鞑鞑进了内城,谁趁着黛玉生产撺掇鞑鞑去搞事?
当他不知道吗,如今却来贼喊捉贼了。
三言两语打发了来试探的心虚之辈,水溶暗自沉吟,是不是他之前立的威不够凶狠,不然怎么会有人敢对他的逆鳞动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水溶再次踏上了北上的旅程,区别这与,这次不止带了军队,还带了串成串的人犯。
“夺少?一万头牛羊。
北静王,你就是杀了我,灭了我们部落,我也付不起那么多赔礼。”
“不不不。”
水溶淡定的摇头:
“我这等爱好和平的好青年怎么会屠灭无辜呢?
是尔等部落的人犯了大罪,我大晟仁慈,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汗,你也不想下次边市拿不到入场资格,买不到粮食吧?”
“可汗,你也不想我大晟扶持隔壁部落吧?”
……
水溶带着大军一路宣示武功(敲诈勒索),威慑鞑鞑,所过之处,不说掘地三尺,也是寸草不生。
最后离开之前,水溶直接把前去大晟袭击过黛玉的那一串人拎了出来。
“这里是个好地方,风景优美,青山绿水,正适合作为埋骨之地。”
水溶的声音冷酷不带一丝感情,眼中凝聚着强烈的杀气,微微偏头看了看那些鞑鞑人:
“虽然人数少了点,但是摞在一起勉强也足够了。
来人啊,斩敌首,筑京观!”
筑京观!!!
三个字犹如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开,炸得在场的众人无不骇然。
京观,可不是道观或者名胜古迹,其背后隐含着累累白骨。
京,谓高丘也;观,阙型也。
筑京观就是将敌方阵营的尸体或者人头堆起来,盖土夯实,筑成一个类似“金字塔”的尸堆,用以炫耀军功,或者震慑敌人。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打滚的早就见惯了生死,但是筑造京观这种久违了的残酷的行为,还是难免让他们毛骨悚然,汗毛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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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什么蚂蚁,可以说杀就杀。
有跟着一起来负责谈判和商议接收(敲诈)物资的文官更是忍不住上前劝说道:
“王爷,杀人不过头点地,即便这些人罪大恶极,斩杀也足够了,何必动用这种残忍的法子?
实在是有伤王爷您的英名,也会遭致弹劾。
何况,下官见其中还有一些我大晟之民,不经律法,不经刑部核定,擅自处以极刑,怕是不妥吧?”
水溶的目光冷飕飕的飙过去,看的那文官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讷讷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