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齐娟的手,看着晚霞映红湖面,清澈的湖水甚至能看到鱼儿欢游,张青难得流露情绪说道。
他真的和好多人不同,对于未出世的孩子,他已经有太多的疼爱。
齐娟自然能感觉到这一点,刘珊珊私下里都感慨过,张青一定是个好爸爸。
这一个月时间里,张青和牛仔们学习了如何做马鞍,编马鞭,如何做树屋,如何做秋千,如何做木马。
他乐此不疲的用心做着一样样,有时还会畅想,将来和儿子或者女儿,一起在牧场上悠闲玩耍的场景。
齐娟哄道:“好啦!要生还早呢,到年底了,到时候你再过来就好了!”
张青点点头道:“天塌地陷,我都要过来陪你。”
齐娟笑道:“你和艳艳的电影快上映了是不是?怎么那么多戏!”见张青不怎么笑,齐娟也是无奈道:“本来再多留两月也没事,可谁能想到,六月上旬还好好的,到了六月十二号,居然全国普降暴雨。长江、珠江、松花江等流域全部告急,鄱阳湖水系已经爆发了大洪水,溃垸十余处……”
张青恼火道:“四月、五月两个月的好天气,不抓紧时间去修堤岸、圩垸,这会儿着急有什么用?”
齐娟无奈道:“谁能想到,会是一场全国性的大暴雨。二十九个省都在下雨,简直了……这样一来,各种雨具一下就紧张欠缺起来。都知道你在大力生产,大干了几个月,现在都在朝你们公司伸手,赵蔷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张手,那么多条子,她怎么应付得过来?”
张青摇头道:“大多是在乱伸手,还有些人是看市面上的相关物资紧缺了,想到我这边割点肉来吃顿肥的。可眼下才到哪啊,雨才下了一个星期,洪水还没彻底肆虐呢。等着吧,等有真正灾情的时候再说。发国家危难财的人,都他么畜生!”
齐娟看着张青咯咯笑道:“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底气越来越足了。那些纨绔膏粱,在你眼里连人都不算了。青仔,不要大意哦。”
红某山集团的老总是怎么栽的?
他出来后接受采访时说的很清楚,有世家子弟问他要一车皮烟,他不给,然后就栽了。
当然,那个时候让他进去的那家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本身有没有问题呢?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但即便是八千页的判决书上面,也不过受贿一百多万美元。
他将小小一个烟厂,做到利税一千四百亿的地步,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因为这点钱被打倒,但就是栽了。
所以,齐娟还是稍微提醒了下。
不过,张青不是那位卖烟的老人,眼下也不可能有哪个世家子有这样的能量来对付他。
尤其是,这一次他再次预料准,做出了这么多准备之后……
不过张青还是自省了下,然后挠了挠头,看着齐娟道:“是有些膨胀了啊……你这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
齐娟依偎在张青怀里,吹着并不燥热的夏风,微笑道:“膨胀一点呢,也是正常的。你又不是圣人,干吗总要压抑自己?”谨小慎微的,有时候让她都觉得心疼。
张青拥着她,轻声笑道:“就我还圣人呢……”
齐娟不满道:“你别妄自菲薄,世上还有谁能做到你这般?”
张青在她发梢吻了吻,道:“你太惯着我了。”
齐娟仰着脸看着张青,明媚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温柔的目光,轻声道:“因为我爱你。”
什么叫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纵有千般抱负,也抵不住眼前这五个字,张青低头亲了下去……
远处青山妩媚,湖面碧波荡漾,有水鸟盘旋轻鸣,似不愿打扰这一对恋人。
……
六月二十号,张青、周艳艳乘坐私人飞机,先飞至纽约,接上了要回国的周洋后,直飞平京。
万里高空上,周洋饶有兴趣的转了圈后,目光落在正在窗边奋笔疾书的张青身上,走过去笑道:“真的假的,做给我看的吧?你这么勤奋?”
周艳艳本想拦住她,家里默认的规矩,张青创作的时候谁都不许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