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淡淡道:“靳宴如果问心无愧,为什么答不上来时宁的问题?”
“如果对方不是苏栩,以他的处事风格,绝不会看在法律的面子上,就让时宁认了这个哑巴亏。”
“他有错,但只在时宁面前有错,且只错在他是时宁的爱人。如果用对路人的标准来要求他,那他跟时宁的爱情,可真够理智的。别忘了,她是死了唯一的亲人,疯是应该的。”
“卧槽!”傅荔惊了,双手鼓掌,“哥,你还懂爱呢?”
傅修:“……就事论事。”
一旁,樊桃也很震惊。
应承禹问:“你觉得这事儿会怎么处理?”
“苏栩要是不作妖,以时宁的人品,只要冷静下来,总不会真要靳宴违法。”傅修说。
“哥,你有点偏袒时宁。”
樊桃:“不对啊,刚才在靳总家里,傅律师你是帮靳总说话的。”
傅修:“我当时不讲理,难道拱火?”
“哦,也对哦。”
应承禹双手枕在脑后,啧了声,“就怕苏栩狗急跳墙,出来作妖,她现在事业毁了,肯定得抓住靳宴。”
“你以为靳宴哥是你,会左右摇摆?”
“那可不一定。”
傅荔说:“哎,你们说,苏栩知道她自己有病吗?”
“废话,肯定知道。时宁虽然疯了点儿,但说的话没问题。她得的是精神分裂,要是不吃药,平时会没人发现?”应承禹吐槽,“也够缺德的,上手术台的医生,竟然隐瞒病史。”
众人沉默。
这事儿落谁身上都难受,说不清,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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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城
时宁睡了一觉,医生给她打过镇定剂。
她醒来时,世界静悄悄的,心,也放缓了。
靳宴就躺在她身边,听到她的动静,他侧过身,把她拢进了怀里,她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