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是一如既往的赶路,和之前并无差别。
不对,还是有的。
比如白日老牛特别吃力,一入夜就像是吃了亢奋药。
比如她们最后一日被个个提着刀的山匪盯上了。
但姑娘并未察觉,只留心路况。
山林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个脑袋,往下俯瞰路上的车队。
“二当家,那些看着是朝廷的人,咱们的人没他们多,只怕不好对付,要动手吗?”
被称做二当家的男人面上刀痕交错,眼里射着凶光。
他粗声粗气骂:“对付?跑去送死吗!这些年折进去的兄弟还少?”
自封山后,走镖的都不来了。
他们都要吃土了!
二当家突然视线一顿,落在哼哧哼哧前行的牛车上。
他不敢打官员的主意,可寻常百姓却敢的。
看着是穷鬼怎么了?
牛车上男人像是快死了,去看病,身上一定藏了钱。
看不清前头被慧娘挡住的年轻姑娘五官,可又怎么了。
他们哥几个都没婆娘呢!
二当家兴奋了。
“盯着,等他们落单。”
半路,魏昭咳的撕心裂肺,如何也止不下来。
风餐露宿下,他的情况却越来越差,苍白中透着一股青灰之色。
周身好似被野兽嘶咬,四肢痉挛,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他的情况很不好。
把虞听晚和慧娘吓得够呛。
姑娘不放心:“这样咳下去可不成。”
她取出水囊,里头的水冷的像冰。
虞听晚咬咬牙让慧娘停下牛车,她去路边起火把水煮热,才好给魏昭润润嗓子
也就给了土匪可乘之机。
二当家很嚣张:“上!”
“把钱和娘们都抢了。”
一行人动作敏捷,眼里的势在必得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