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记得他?”
这话听着奇怪,可卫守忠没多想,只当阿郎提及将军伤心了。
“谁说的?”
卫守忠:“上京那些达官显贵都为此悲痛难忍。圣上都罢免早朝了。”
魏昭不语。
懒得说上京的那些人最是虚伪,披着假善的一张皮。
隔壁的动静,虞听晚便是不想偷听,可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费劲扫着雪,试图做到心无杂念,偏偏这个时候,慧娘的声音传到她耳畔。
“他爹,咱们家的碗怎么少了?”
虞听晚动作一僵:……
在她这里。
卫守忠这时爬上灶屋房顶翻修:“你再数数,定然是搁在哪处忘了。”
慧娘皱着眉:“怎么可能数错?家里碗筷有数,这都少了三只了。”
她里里外外都寻遍了,可连影儿都寻不找,实在古怪。总不可能家里进贼了。
卫家有没有进贼虞听晚不知。可她在院墙角落又看到了印着卫字烙印的几个碗。
雪犹在纷飞,碗壁上落了指甲缝厚度的雪,那一小块地儿,还残存着褐色的浓汁。
虞听晚:???
怎么都跑她院里来了?
正那么想着,头顶上有了动静。虞听晚抬眸看去,有什么从隔壁丢了过来。
最后砸到她边上。
是咬了一口的枣,上头还有牙印。
虞听晚看看碗又看看枣,简直气笑了。
而隔壁的魏昭拧着眉咽下嘴里的枣。
枣是甜的,可他却味如嚼蜡。
手里还有两个,他不想拿,也不想吃。
魏昭顺手地把两颗累赘,扔去了隔壁。
一颗砸到了雪地上,一颗砸到了虞听晚的脑袋上。
小姑娘捂着头吃痛。
把她家当做破烂场了是吧!
她很想跑去隔壁质问魏昭为什么和她过不去!
可看清砸到自己的是什么后,虞听晚觉得她也不是不能再忍忍。
虞听晚拿起枣,泄愤似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