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会儿摸摸魏昭的头,一会儿又伸进被褥却捂那冰凉的手。
真是……占尽了便宜。
魏昭都习惯了,由她。
他断断续续:“有……看见……我的……平安符吗?”
虞听晚:……
许是看他醒了,婆媳二人紧绷的弦松了不少。
魏昭吃了半碗馄饨后又沉沉睡去。
慧娘被虞听晚好不容易劝回去了,屋内的灯却没有熄。
虞听晚看着魏昭熟睡的眉眼,寻思着明儿得上山看看。
也不知卫守忠那里如何了。
这山又得什么时候才能解封。
要是早些解封就好了,县城何愁买不到人参?
虞听晚起身去桌上倒茶,许是站的急了,眼前闪过晕眩。
她用手撑着床,稳住身子。
眼前却飞快清晰的出现了一些画面。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虞听晚并没有头遭的慌乱。
她看到了穿着夏日薄衫的自己。
画面里的虞听晚警惕的往后退,试图同上前纠缠的胡耀祖拉开距离。
“晚妹,我如今是举人了。”
胡耀祖面上的春风得意如何也遮不住。
“与我何干?”
她冷冷道:“别再来找我了。”
“半年前娘是要卖你,可事不是没成吗?你怎到现在还在计较?”
胡耀祖失望不已:“你竟堕落至此,宁愿留在新县令府上,就是不跟我们回去。他收留你,存的是什么心思!”
“晚妹,你无名无分跟着他,连妾都不是!”
虞听晚眼里闪过厌恶。
她不回临西村,可四下举目无亲,在这世道寸步难行。
“你龌龊,别以为天底下的人都龌龊。”
新县令是上京调过来当差的。
见她无处可去,便留她在府里照顾一位身受重伤的公子。
虞听晚从不过问那公子的身份,进府半年对方也一直昏迷。
她尽职尽责的每日给他熬药,喂他喝下,再给他擦身。
县令姓萧,日日都要过来黑着脸拎起大夫的衣领。
“你行不行啊!”
“他身上的伤都养好了,之前留下的那些疤你都能给他消了,怎么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