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信王从来没有当街犯事?”关月问。
“那是自然,再不济,也是找个人少的地方,总之不会形成论势。不然那些言官的唾沫都能将信王府给淹了。”
太子、三皇子、右相等人都看着呢。
他若真敢在大庭广众下做什么出格的事,岂能安生?
金娇娇亦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叽叽咕咕地议论。
关月支着一只耳朵听,并未发表言论。
心中兀自盘算着。
柳家那边的事还要等阿坚高中之后,才好办,但眼前能做的,也必须做的,就是一步步击垮陛下对信王的信任。
既然良妃争权事未休,朝臣上奏的折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停。
她若是能赶上这趟风就好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
怎么做才能刺激到信王暂且失了理智和分寸呢?
从宏福酒楼到关家的这一路,关月都在思索。
直到进了松涛苑,眉头还未松解开。
她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用药。
可信王如此警觉的性子,一应用具想必都着人仔细检查过,这条路子,几乎走不通。
还容易暴露。
关月托腮望向墙根下的红杏树,渐渐地有些乏了。
直到迎香端着晚饭从门外进来,才把她叫醒。
“小姐怎么睡在这儿?门口风大,近来又降温了,您当心着凉。”
她当即拿了块薄毯披在关月身上。
关月用手拢了拢,揉开自己微微蹙起的眉宇,夹了块南瓜吃。
“小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关月听迎香问起,便简单同她说了两句。
换来迎香良久的沉默。
关月问,“你是否也觉得此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