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爱扎这样的马尾辫。”
陈桑脸上的温度骤然降低不少。
她并不情愿跟他提及从前,陷于过去不愿清醒的那个人是陆昀知,而不是她。
“你家老爷子管不住你了吗?”
陆昀知:“他年纪摆在那里,其他的儿子又全部死光了,还想管住我几年?说一千道一万,坐馆的位置,最后不还是只能交给我。”
陈桑回过头,瞥他一眼:“那些人,全是被你搞死的吧?”
唯一剩下的一个,还是他双腿残疾的长兄。
港城这边的帮派有规矩,身有残疾者不可为坐馆。
因此,这位不具备任何威胁的长兄直接被剔除在候选人之外。
也正是因为这般,他成了唯一一个在陆昀知手底下成功活下来的人。
“是。”陆昀知笑了一声,“没本事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对了,本来还有一个有点本事跟我抢位置的陆怀川,刚才也被你解决了。这下,算是彻底没人跟我争了。”
陈桑听到这番理论,差点想吐血。
说实话,要不是这些天被林嘉亦的父母整出来的舆论风波,导致她长时间没法离港,她根本不会使用这招。
别墅的地址,实际上是她偷偷透露给陆怀川的。
为的,就是主动等他上门。
她想在解决完陆怀川之后,回京城去找霍峣。
却不小心忽略了,依照陆昀知那狠戾的性子,又怎会长时间屈居于人下?
哪怕,对象是他的父亲。
其实,有时候未必是陆霆天不想压制陆昀知,而是根本压不住。
底下那些人都知道懂得看眼色,清楚陆昀知是未来坐馆后,只会提前向他表衷心。
自然而然的,陆霆天那边门庭冷落。
这世上之人蝇营狗苟,趋利避害,再正常不过。
陆昀知的上位之路势如破竹,难以阻挡。
在这种情况下,陈桑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有那么一瞬,竟不知道自己的归处究竟在哪里?
她还有机会回到京城,去找霍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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