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或许就在来的路上。曾子余不管后果怎么样,该面对的咱们一起去面对。”
曾子余笑了两声,伸手抓了我的手。后面的车子也飞快的追过来了,盘旋路上我们的车子和后面的车子遥相对望。就在道路的分叉口后面的人突然朝着我们的车子开了枪,曾子余按着我的头往下躲,车子撞在了路边的石壁上。曾子余的脑袋上面也都是血,宋启山的人已经追过来了,将我们两人拖了出去。宋启山大半件衣服都染上了血。
他拽着我的头发往地上一丢伸脚胡乱揣着,我张开嘴巴就吐出了一口血来。叶砚君赶来的时候就看见我被宋启山这样拖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他飞快的下了车走过来朝着宋启山就打了一拳头,“谁让你动她的?”
宋启山咬牙切齿的,像是一头暴怒嗜血的狮子。
“你他妈是中邪了?这个女人他妈巴不得我们死,现在还在维护着曾子余!”
叶砚君看了我并没有说话,他伸手将我抱起来往车上放去,我摇头抓着他的衣服说,“你答应股我我的,你会帮我救他……”
叶砚君看我,他将我放在车子里面并没有回头。
他并没有打算要救活曾子余,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他不会有这么好心。我说,“叶砚君,我就不应该信你,我就不应该信你,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救他。”
叶砚君按着我的肩膀,冷静的说。“安静点,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要动。”
我摇头看着他,曾子余脑子上面全部都是血,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我睁开眼睛看着我,吐纳着气息似乎像是想要跟我说什么话,叶砚君关上车门之后朝着宋启山走了过去,面色凝重的和宋启山交代了一些什么。
等回到车上来的时候,他说,“我答应了你留他一命,不伤他,但是我没承诺过你到底要让他怎么活。”
他按着我的肩膀坐在车子里面,后面宋启山踢了曾子余两脚之后让人将他抬上了车子随后跟着我们的车子离开了这里。叶砚君告诉司机送我去医院,流血过多胸腔腹部间哪里哪里都在疼,就在车子开往了闹市区的时候后面的车子突然间有了情况,此时正在跨江大桥上,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之后我慌忙的从他的怀中爬了起来让司机停了车子,推开车门就跑了下去。
后面的车子已经被逼停了,远远的看过去只看见曾子余和人扭打在一起。我只看见宋启山坐在前面的位置抽出了一把刀子往曾子余的身上扎去,就像是刚刚我带着愤怒一般狠狠地扎向了曾子余。
我扶着车门大叫,“曾子余!”
腿一软却跑不过去,叶砚君下车将我抱在怀中,不许我过去。他按着我的头说,“别看。”
我想哭都哭不出来,像是忘记了如何发泄悲愤一般。曾子余沾满鲜血的手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血印子,我哀求着他能够放过我,我得去就救曾子余,现在立即去医院。叶砚君死死地抱着我立在原地,周围的许多车子都被逼停下来围绕四周。那辆车子移动起来飞快的开出去朝着大桥外围就冲了出去。
我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子飞快的冲刺出去。
周围的人都尖叫一片。
黑色的声音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了滚滚的水里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奔跑过去的,瘫软着坐在地上看着桥下,现在已经恢复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的河面啊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地歌唱。他唱着那首歌谣啊在和我欢笑,我扒着地面恍惚的看着前方,像是看到了那天他弹着吉他的时候。
“……这一生一世这时间太少
不够证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这一生一世啊,这时间太少。
我坐在那里想着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一起排练舞蹈,他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说结婚誓词,狗屁的誓词。
现在那个人在哪。
四九城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周,我在雨里面淋了大半个小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望见的就是一片白。我忘了那天以后到底做了什么,好像就是这样麻木的过着,醒过来的时候警察过来盘问了几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们也就离开了这里。
我呆呆的躺在那里,医生进来给我换了药,他进来的时候拿了棉签给我沾嘴唇,也是一言不发。
我问他,“曾子余呢?”
他冰冷冷僵硬的回复我,“停尸房。”
我掀开被子下床,他按着我问,“你要去哪里。”
我说,“你总得让我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