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礼今日有些静不下心来,写了一幅字这才沉下心来。
“说吧。”
他把那幅字放好在一旁晾干,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了下来,看向低头站在一旁一身黑衣的男子。
“宫宴一散,永亲王世子便悄悄前往了同福客栈,其余几家也都各有动作。”
黑衣男子恭敬回道。
“呵,一个还不知道生不生的下来,是是男是女的皇孙就让他们急了。”梁宴礼扯动了下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这话黑衣男子不敢接。
“看来前段时间四皇子那围得跟个铁桶一般就是因着这事了。”
梁宴礼也不需要他答,自顾自的说道:“让手底下的人不要妄动,该干什么干什么,有情况再向我汇报。就先看看我那些堂兄弟们谁最先按捺不住吧。”
“是!”
黑衣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世子妃那边,属下可还要派人继续盯着?”
梁宴礼垂着眼睛看不出眼中是何情绪,把手中的茶盏搁到了桌上。
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继续盯着吧。”
“是。”
黑衣男子走后,梁宴礼原本平静下来的心莫名又烦躁了起来,重新研了磨提笔又开始写字。
这次写的却是信,写完封好后交给了小禄子让他寄出去。
回到房中时已是深夜,姜云菀早就已经歇下了,迷迷糊糊地察觉到有人来了,嘟哝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今晚在书房睡了。”
梁宴礼躺下来把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吵醒你了?”
姜云菀无奈的睁开眼睛:“原本没有,现在醒了。”
“对不住。”梁宴礼笑了笑,语气中听不出多少歉意。
“有件事情忘记与你说了。”
姜云菀不太清醒:“嗯?”
“岳父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
“嗯?!”姜云菀这下彻底的清醒了过来:“怎么个安排?”
“去南阳,我外家在那边,先做个县令,有我舅舅他们看着,熬几年,政绩好我再想办法安排。”梁宴礼低声说道。
和亲王妃出自南阳世家齐家,近些年来齐家虽有些没落了,但是在南阳那地方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他原本也有想过给姜家安排的何处比较好,思来想去还是放到母族那边看着最省事。
姜家若是有出息,后面他也可再帮上一帮。
若是没出息,那就做个小县令,也算是个官宦人家了,不是那么拿不出手。
只要安分守己的,他可保他们一世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