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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爷您到底什么意思啊(第1页)

竹鸢的眸光中带着担忧,说不担心是假的,这人虽然晕着,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只是,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竹鸢想了好半晌也想不起来面前的男人是谁,又被宋怀溪打发着出了门,只好摇了摇头作罢。

宋怀溪折回床榻边,纠结地看着占据了自己床榻的男人,不解气地踹了两脚,这才抬起了自己的手,喊了一声:“宝宝?”

系统似乎是在等着她的模样,几乎是宋怀溪刚喊它,宝宝就应了声,“他没什么大事,就是流的血有点多,晕过去了而已。”

宋怀溪心下一松,但是止血的确是个麻烦事儿,她没学过医,对这些更是一窍不通,而若是现在不给他立刻止血,只怕这血越流越多,还没等到天亮,就血尽人亡了。

借着微弱的烛火,宋怀溪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在江诚礼的身上摸着,试图找到他受伤的位置。

手伸到腹部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阵粘腻,宋怀溪的手顿住,能感觉到血一股股依旧在往外涌,她不敢耽搁,立刻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一块布料下来,但又不知从何下手。

“我说,你不把他的衣服解开,怎么给他止血啊?”宝宝的声音,慵懒地响起,似乎还带着一抹兴味,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宋怀溪的手顿了顿,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要不还是算了吧,江诚礼死了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我和你说哦,他可不能死,你别想着让他死了,你赶紧把他衣服脱了,给他止血呀。”宝宝感受到她的想法,顿时就急了,方才的悠哉在瞬间消失无踪。

宋怀溪轻声笑了笑,“放心,我救他就是了。”

她站起身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剪子,将江诚礼腹部周围的衣服剪掉。

她自认自己是个现代女性,看个男人的肚子而已,也没什么的,但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干这种事,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愣神了片刻,她才闭了闭眼,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拿来帕子给他伤口的周围做了清洁,这才用自己的布料给他的伤口包了上去,虽然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管用,但总比放任他流血要来得好。

这一切做完,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宋怀溪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榻上沉睡的男人,不解气地还想要补两脚,但终究是没这个力气了。

她趴在桌子上,不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床榻上的男人呼吸绵长,与一开始的急促无力大相径庭,唇角微微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无人察觉罢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大早,宋怀溪醒来的时候,甚至不敢挪动自己的身子分毫,疼,上下都是又疼又麻的感觉,脖子处更像是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缓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身体直了起来,虽然还是很疼,但是比方才要好了很多。

宋怀溪下意识地看向床榻的方向,见床上的男人依旧闭着眼,寻思着要不要去给他找个大夫看看,毕竟昨晚他流了不少血,若是出了事,她担不起这个责任,更不想背这口锅。

“姑娘,您醒了没?”正当宋怀溪纠结的时候,竹鸢敲了敲房门,声音压得低了些,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偏生宋怀溪还知道她为何会心虚。

“进来吧。”她揉了揉太阳穴,支着身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姑娘。”竹鸢进来后,赶紧将门关了起来,看着依旧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弱弱伸手指了指,“姑娘,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宋怀溪最终还是决定别去找什么大夫了,这毕竟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她还不想染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想了想,宋怀溪吩咐竹鸢,“你去打听打听摄政王的禅房在哪里,过去看看那边有没有人,若是他的护卫在的话,就将他的护卫带过来。”

“摄政王?”竹鸢一拍脑袋,她就说这床榻上的男人怎么这么眼熟,敢情原来是摄政王啊,那可怠慢不得,她连忙冲了出去,这摄政王住在哪里,几乎不用问,她都知道,毕竟摄政王所住的禅房,是所有禅房里面最好的,也是单独设在了一片竹林里面的,所以竹鸢几乎不用费什么劲就可以找到。

宋怀溪看着竹鸢的背影,顿感无语,坐在了床榻边,稍稍掀开了被子,看了眼被自己布料包裹起来的伤口,虽然在渗血,但是和昨晚比起来,已经好了太多了。

男人的眼睫动了动,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眸,垂眼看着正趴在床榻上,一手掀着被褥,一颗脑袋低着看被子里的情形的宋怀溪,无声笑了笑。

宋怀溪刚抬起头,就和江诚礼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她愣了愣,脸颊瞬间染上了一片绯红,干咳一声,“那个。。。。。。我刚才是在检查你的伤口,你别多想啊。”

“本王多想什么?”江诚礼的声音虚弱无力,与平日里的邪肆不同,此刻的他更多了一抹柔和的气息。

“你没多想就好。”宋怀溪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背对着江诚礼,继续说道:“我昨晚上救了你,又给你处理了伤口,按理说是还清了你帮我的两次人情,日后可别找我帮忙了。”

这个时候,宋怀溪还一门心思想要和江诚礼划清界限,只是她没有看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情愿。

“等等你的侍卫过来了,你就跟他回去吧,我这里地方小,不适合王爷养病。”宋怀溪的想象是美好的。

但她此时没想到的是,这种事情的现实,也是残酷的。

当萧零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江诚礼时,第一反应是担忧,本想要直接上去将人带走,顺便去请大夫看看的,但是见到自家主子拼命冲着自己使眼色,他有些闹不明白了。

平时一向机灵的萧零,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本着好学的精神,萧零诚恳地问道:“王爷,您到底什么意思啊?属下看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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