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知道你福晋给你拿了那么多银子,你才能顺利有这个贝勒爵位的,而且本宫听说你院子里炭火等都是超出了份例的用,可还是你福晋拿的银子用。”
胤禟摸摸鼻子,有些惭愧,“是,儿子的俸禄还没发,超出了份例的东西确实是福晋花的银子。”
宜妃脸色有些不好看,一种猜想涌上心头,儿子这不就是吃软饭吗?
“你几个嫂子那里,虽然也会花用自己的嫁妆,但是可没像你福晋这样,你们院子里花的也太过了,应当节俭才是。”
宜妃这是叫儿子把不必要的花销都去掉,这样的话也不必花着媳妇的钱财。
胤禟一脸尴尬,他也不好说啊,难道要说他福晋是南边来的,畏冷,这才花销大,他拿不出银子,总不能叫福晋自己也不准拿只能受冻吧。
宜妃也就提了一嘴,接着就换了话题,“除夕的时候你看着点你福晋,最好别叫她总跟着大福晋说话。”
“怎么了?”胤禟有些不解,
宜妃叹息一声,“大福晋那个身子熬了几年了,上次在惠妃那里见到,本宫瞧着恐怕是强弩之末。”
“
什么?”胤堂难以置信,“不可能啊,上次看着大嫂还是好好的。”
一种混杂着怜悯和悲哀的神情从宜妃脸上一闪而过,然后恢复平常。
她道;“你们到底年轻,没见过人快要不行时候的样子,在这宫里,这样的女人本宫见的多了,多了也就有了经验。”
“你别与你福晋说,她岁数小不经事,免得吓到,你看着些叫她别走近就是了,保不齐那一日就突然。。。”
胤禟倏尔沉默下来,应了。
康熙三十八年的年节过的分外热闹,晚宴和戏曲一样不少,杂技班子表现的格外精彩。
众人惊呼鼓掌,欢悦一团,敏妃的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有三阿哥那被销毁的郡王朝服记得此事。
献礼环节到了,往年都是随意一些,但是胤禟今天有了差事取了福晋,就不能像小阿哥一样送些手抄佛经了。
今年胤禟和李星晚可是跃跃欲试,争取一鸣惊人。
太子献上的是唐伯虎的凤凰图,大阿哥送的是高僧开光的佛像。
三阿哥胤祉送的是蒙古来的金丝毯子,价值上虽然比不上太子和大阿哥,但是这毯子是三阿哥胤祉远嫁蒙古的姐姐和硕荣宪公主亲手制成送回来的。
底下人面面相觑,明白三阿哥这是在打感情牌了。
荣宪公主排行第二,但是因为上面的大公主其实是皇上的养女,而荣宪公主才是皇上真正的长女,在皇上心里地位不低。
大学士明珠摸摸胡子,心里赞叹,三阿哥这步棋走的好的。
果不其然,康熙表情缓和下来,对着老三的气也消了。
嘴上带着些埋怨,“你二姐两月未曾给朕来信,也不提前说给朕听。”
三阿哥重回了曾经的风度,拱手回道:“二姐也是想给皇阿玛一个惊喜,这可是二姐学了半年多才学会的,特意送回就是想向皇阿玛尽尽孝心。
康熙闻言有些感动,女儿的关心比起儿子的关心就要单纯许多,也格外的叫人暖心。
他心里软下来,对着老三也就温和许多,不像之前那样冷厉。
大阿哥胤禔心里嗤笑,这老三啊,真是有个好姐姐就使劲用啊。
三阿哥本以为自己得到皇阿玛好的态度以后,就能回到之前的待遇,却没想到仍然受到了冷遇。
郡王和贝勒到底是差太多了!
等到了胤禟的时候,他俩一起出席,献上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