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仪出声劝道。
她敏锐的觉得,王妃对这个突然来的师兄很冷漠,而且还有恨,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王妃要去见一见。
闻人汣对她道:“他千里而来,我若一次不见他,下一次,就不知道在什么场合上了。”
红仪听出王妃的话外之音,反而更加疑惑了。
闻人汣没有解释。
上辈子,她就没有见苗无邪。
再见时,苗无邪已经成了二皇子的座上宾,而傅宴临便是在那场宴会上,中了暗算,体内有了蛊毒。
只是闻人汣当时对傅宴临不在意,且很快早产,大出血,险而又险的把两个孩子生下来,生下没多久,二皇子就将她和两个孩子接走了。
如今苗无邪的到来,让她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们没有杀傅宴临,想来仅仅是因为边关需要有人去抵御匈奴大军。
而自己早产,想必也和苗无邪有关,因为当时是突然发作的。
应当是卓银珠指使。
不知为何,卓银珠对自己有一种不清的恨意,自己自认从未招惹过她,但她却多次想置自己于死地。
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能活下来,不仅是命大,还与傅宴临的守护有关。
可前世自己迷迷蒙蒙,仿佛被二皇子迷了心智,实在亏欠傅宴临良多。
想到这里,她心中愈发想念傅宴临。
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也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欢快的踢了踢脚。
闻人汣连忙停下,等孩子踢过了,又安静下来,才继续往前走。
林管家已经去将苗无邪带进王府,带去会客的花厅。
闻人汣先一步到了花厅,坐在中央的主座上。
苗无邪进来时,目光落在闻人汣脸上,眼神微微一晃,惊艳转瞬即逝。
他貌若潘安,身如玉树,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更将他衬得出尘脱俗,谁又能想得到,看着如此光风霁月的男子,竟是个擅长用毒的,整日与那些丑陋的毒虫打交道?
“师妹,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苗无邪拱手问候,看起来温和有礼,脸上带着清浅笑容。
闻人汣淡声道:
“我记得,师父与师伯早在七年前就已决裂,你我虽是师兄妹,却早已名存实亡,况且你我二人从前也无情谊可言,我实在想不明白苗师兄来见我是为何事?”
苗无邪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接着才道:
“我与父亲有事来京城一趟,听闻师妹怀了双胎,却动了胎气,在王府内养胎,父亲便交代我来王府见见师妹,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不想师妹如今贵为王妃,却是瞧不上我这认识于微末的师兄了。”
闻人汣道:“那真是多谢师伯与师兄了,不过句老实话,我实在不喜欢师兄身上毒粉的气味,你应该知道我嗅觉灵敏,异于常人,别人闻着觉得清爽的气味,在我这儿,却比硫磺还冲。如果师兄真想帮我,麻烦下次洗干净了再来。”
饶是苗无邪看起来脾气好,听了她这一番话,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